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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羽在淮山县担心着四哥的安危。
而此时远在百里之外的青城,衙门监牢里,安家兄弟靠在黑乎乎的墙上说着话。
“四哥,原以为只是一场误会,来衙门澄清即可。
未曾想人家织好了网等着我们呢!
我们究竟做了什么,大房要如此这般狠毒地置我们于死地?”
“除了家产,便是要出一口气吧!”
“如今要怎么办?所有的人证物证皆一边倒……他妈的张田,当初就不该救他们,忘恩负义的畜生。”
“大房真是煞费苦心了,将人搜罗得这般齐全。”
“四哥,你为何不让我说出淮山军的事?”
为何?安四暗叹一口气,自然是为了羽哥儿。
大房敢这般明目张胆地污蔑他们兄弟,必定万事都打点好了。
他就算说出淮山军又如何?
淮山军若是被收买了,派个小兵过来作证。
羽哥儿必定不会罢休,必定会跑去淮山县找蒋校尉。
路途遥远,羽哥儿一个小哥儿万一被大房的人盯上了,要如何是好?
无人作证也无妨,他们兄弟咬死不认罪,到时案子还要上交大理寺重审。
辛知县的手再长也伸不到大理寺。
可是……安四紧握着拳头。
以他对羽哥儿的了解,就算他摇头,羽哥儿也必定会去淮山军找蒋校尉的。
这一路上……
一想到羽哥儿可能会遇上的危险,他的心就像刀割一般,钝痛不已。
羽哥儿,都是我连累了你……
安五还要问,过道上突然传来脚步声,有人朝他们的监舍走来。
牢门打开,一陌生衙役走了进来,将手中提着的食盒放在他们兄弟面前的地上,面无表情地道:“吃吧!”
待衙役走了,兄弟俩对视一眼,安五打开食盒,端出一盘豆、腐炖肉,看了一眼,又往地上一倒。
干草堆里立马钻出几只大老鼠,“吱吱”
地吃着。
肉还未吃完,两只老鼠突然晃晃悠悠软了腿,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倒未死,可明显没了力气。
兄弟俩再次对视一眼,这菜里下的是软筋散?
他们才倒在地上不到片刻,过道那头再次传来脚步声。
听声音,人数还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