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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百姓中突然一人冲陈大宝大声质问道:“你又是何人?为何知道这些事?”
陈大宝松开老母,一把扯开身上的衣裳,转着圈子,将身上的伤给众人看。
“因为,我就是当时的赏金猎人中的一个。”
季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又看向四哥。
这人莫不是被蒋校尉带走的那位?
不是说已经快不行了吗?竟然没有死?还活着?还成了淮山军的一员?
安四很快收起脸上的玉盐玉盐诧异,对季羽笑了笑,又看向蒋校尉,眼中尽是感激。
陈大宝边将身上的虎掌印给众人看,边大声道:“我可以作证,我们十个皆是被虎所伤,跟安家兄弟没有丝毫关系。
甚至……”
他突然高声道:“甚至,我们反而受雇要杀安家兄弟。
有人出银子让我们进山,以捕杀金钱豹为名,跟着安家兄弟,找机会杀了他们。
不料,就在我们要出手时,老虎突然出现,将我们扑倒……”
他将事情的原委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围观的百姓顿时如炸了的油锅,震惊不已叽叽喳喳个不停。
又有人问道:“是何人雇你们杀人?”
陈大宝转头看向知县:“是安家兄弟的族人,安家大房。”
他话音一落,众人又是一阵哗然。
“安家大房?不是知县大人的堂妹吗?”
知县大人面如死灰,长叹一口气,站起来道:“既是我族亲,本官需得回避。”
季羽冷笑一声,好一个“回避”
!
知县大人退了堂,换了通判县丞主薄几位大人同审。
季羽紧张不已,就怕这几位也被安家大房收买,徇私枉法。
只见通判大人一拍惊堂木,沉声道:“陈婆子,你儿既然未死,你为何来告安家兄弟射杀你儿?这岂不是诬告?”
陈大宝的母亲跪趴着喊冤道:“大人明鉴啊!
我并不知我儿去做了甚,只是某一日,有人来找我们,说我儿是安家兄弟所杀。
只要我们咬死安家兄弟,便给我们五十两银子的安葬费……”
通判又看向其余的苦主。
这些人通通改口:“大人明鉴,我们什么都不知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