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没有任何迂回盘旋。
他说得直白,而后捏住她的下巴,薄唇凉丝丝地落在她瓷白柔软的耳朵。
灯带亮着鹅黄的微光,渐渐蔓延到床下地毯。
温臻所有倦意在瞬间,一扫而空。
浓睫微垂,透过那些折射的光源,看向男人棱角锋锐的脸。
有些记忆通过触碰便能勾起,她的双腿微微曲起。
触感摁压下来,温臻喉咙咽了咽,感觉眼前有白焰掠过。
心跳好乱,她记得「Tonight」回来那夜,她有感受过那种一霎白光贯穿而过,可对上他此刻漆沉沉的眸光,但没由来的,她心律失拍,平生一种恐惧。
大抵也来源于,下方压来的力度。
那力度的存在感,足够强大,
也足够她让脑中画面完成拼图。
她其实并不反感这回事,甚至还在这件事上得到过一些裹挟着蜜糖般的体验,甜丝丝,又酸滋滋的。
那些层次感与力道都张弛有度,除了前十分钟需要足够地去相磨消融外,后面都是愉悦。
满心愉悦,渐渐弥漫的那种。
那是她这二十二年以来,从未体验过的。
而她所受的教育,也并不认为这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只是她的为难在于,那前十分钟。
还有,便是之前有所发生都在于自己酒精驱使,
唯独这次,她完全清醒;那么,她要确认他想要的原因。
于是,她的手划过被角摁住他的腕:“晏朝聿,你是不是需要一个宣泄?”
晏朝聿英俊深邃的面孔有几秒凝重,微微垂眼看她,语气还是那样温和:
“臻宝,宣泄不是这样用的,若是宣泄,我只会——”
他俯首吻过她颈侧,浮悬气音落下的最后几个字,却与她所见过、所相识的他完完全全地割裂。
那时的温臻,只将此刻在心里告诫为,这是酒精酿成的浮梦。
他的每一字每一言都是,他这样的人亦是。
有花枝轻轻折开,有人在拂弄,那花白里透红,剔透到像是人工所釉。
然而,这世间有一种玉兰,若是细心栽培、浇灌,投入无数时间与金钱,也是可以生得这般。
恰如老宅庭院的那株玉兰花。
长指捻动那株玉兰脆弱的花蕊。
花瓣簌簌落下,不如说是坠,由着外力将它碾成烂汁。
往来反复,烂汁汇成一淙溪流。
晏朝聿将触碰溪流的手拿起,光源将水露照得清明,谁都没法再假装镇定。
方浩只想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可是在这个看脸的时代,这显然是一个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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