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唐柏若跟着高山遥避开耳目进了那里,担心唐柏若遇到危险,解忆想也不想地跟了上去。
宗相宜以为她发现了什么,也跟了上来。
两人走到无障碍卫生间门口,已经能隐隐听见里面的说话声。
宗相宜听到高山遥声音的那一刻,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说吧,你到底想做什么?”
高山遥说。
“由你来问我这个问题,不是很好笑吗?”
“到现在了你还在装?”
高山遥说,“这一切不是你耍的戏法吗?除了你,还有谁会为他报仇?”
“报仇?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怎么不知道?你煞费苦心把我们弄到这里,不就是想为他报仇吗?”
“高山遥,是你逼我来这里的,不是我逼的你。”
唐柏若说,“如果不是你威胁我,你以为我会来这里吗?”
“啊,对,你这么做的理由还有一个——”
高山遥说,“因为我睡了你,还拍了照威胁,所以你怀恨在心——”
高山遥的话被一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
“别太过分了。”
唐柏若的声音明显压抑着翻涌的怒火,“……我已经不是从前那个软弱的小女孩了。”
高山遥摸了摸火辣辣的嘴角,斯文俊秀的脸上闪过一抹恼怒,他刚要对唐柏若抬起手,解忆就冲了进来。
“你想做什么?”
解忆握紧了拳头,虎视眈眈地瞪着高山遥。
“你又算哪根葱?”
高山遥放下半空中的手,冷笑道,“这唐柏若和你有什么关系,她都没喊呢,你就跟条狗一样冲了过来护主。”
高山遥放过被逼至角落的唐柏若,朝解忆一步步走来。
颀长的身影,瞬间笼罩纤瘦的解忆。
“别以为有那个警察罩着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高山遥低下头,在解忆耳边说,“你不可能一辈子都呆在这里吧?”
“我们总要出去的,在外边……勇气可不是通行证。”
话音未落,高山遥忽然惨叫起来,角落里的唐柏若也猛地白了脸。
鲜血顺着餐叉涌了出来,染红了高山遥白色的西装衣领。
“至少在这里,勇气可以解决绝大多数事情。”
解忆说。
她松开了手里的餐叉,冷眼看着高山遥摇晃着身体往后退去。
“我习惯了把每一天都当做最后一天。”
解忆像刚刚他逼问唐柏若一样,一步一步朝他走去,渐渐将他逼至卫生间的角落。
高山遥的后背贴上冰冷的瓷砖。
他退无可退,想要拔出餐叉又不敢,只能又恐惧又难以置信地瞪着解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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