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感。”
解忆说。
“距离感?”
唐柏若稍微歪了歪头,神色不解地看着她。
的确,用这个词来形容母亲,不说合不合适,起码很是新奇。
“她不会干涉我的想法,哪怕是惊世骇俗的。”
解忆回忆着和母亲相处的点点滴滴,说,“她总是很尊重我的想法……”
解忆并不确定,补充道:“或许是因为尊重吧。”
“能问问为什么吗?”
唐柏若平和的眼神像家门前的水流一样,让人生不出被冒犯的反感。
“因为我和母亲,其实并不怎么亲近,对我来说,她从不反对我做的决定,更符合‘距离感’的说法。”
解忆停顿片刻,总结道,“她没有把自己放在可以在我的生活里独断专行的‘母亲’角色上。”
“‘母亲’这个角色,原本就没有独断专行的权力,特别是孩子产生独立思维以后。”
唐柏若说。
解忆看了她一眼。
“这就是你和我母亲相像的地方。”
唐柏若若有所思:“我能想象她是怎样的人了……你爱她吗?”
“当然。”
解忆毫不犹豫,“她是我在世上最爱的人。”
“哪怕你们没有血缘关系?”
“对。”
解忆说。
谈话间,休闲厅的门已经近在迟尺。
解忆跨进休闲厅的时候,宗相宜和高山遥还没回来。
冯小米挣扎累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地喘气。
原野正在和高山寒说话。
“……你这么多天不在公司,公司会不会乱了套?”
“短期还好,有理事会,我爸也还能管事。”
高山寒苦笑道,“我只担心我不在,原定十天后签字的慈善捐助还能不能顺利。”
“你还在做慈善?”
原野问。
“高氏集团每年都有一千个山区失学孩童的资助计划。”
高山寒笑道,“我个人名下也有一个专门针对困难残疾人群体的慈善基金会,每年都会为许多经济困难的残疾人无偿装配假肢、矫形器、轮椅。
就连小遥,也出资成立了几个流浪动物救助基地。”
高山寒暂且不说,高山遥这样的人也做慈善,更证明了那句人性是复杂的。
话又说回来,同样在救助流浪动物的解忆,并不愿意和这样的人放在一起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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