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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桉身上还套着毛衣,由此被热得鬓边沁上一些汗。
对方薄薄的一层衣衫,被郁桉拽在手中一小团,紧绷的布料贴着身体,被拉扯出一道道折痕,显现出阮听时姣好的身材曲线。
约莫过了十多分钟,郁桉松开对方,跑进了洗手间里。
镜子中的她,嘴唇红得跟充血似的,在灯光下明亮耀眼,滑着一层光润。
她用指尖轻碰上,仿佛没有什么知觉,只是麻麻的,像是未从第一次接吻的状态中走出来,眼神透着一股茫感,瞳孔没有什么焦点。
就这么背抵靠在门上缓了好一会儿神,理智才渐渐的从四散的状态中回拢到大脑里。
郁桉不禁咬了下曲着手指的骨节,心说刚才自己又是在干嘛。
她抓了抓头发,到洗手台前洗了个脸,嘴里似乎还有对方的味道,使得她愣了几秒,最后硬是花费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才洗完这个脸。
阮听时就着沙发上的抱枕靠下就睡着了,衣衫往上滑了一截,露出纤细白皙的月要月支,郁桉回想起刚才的场景,脚步一滞,想躲回房间静静,但看对方就这么睡着,担心会着凉,所以她快速找来一床毯子,给阮听时盖上后回房间关上了门。
膝盖不小心磕碰到桌角边缘,郁桉捂着腿坐到了床上,疼痛让她终于清醒,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一遭才想起没洗澡,她拍了下脑袋,又去找睡衣。
她尽量把动作放到最轻,不吵到阮听时。
等到她洗完澡出来,阮听时翻了个身,面朝向着沙发背。
客厅的沙发面积不小,足够容得下阮听时睡觉,只是对方躺得不怎么规矩,半条腿还是搭在了沙发边缘外。
经过放才的一顿暧昧,原本的整洁已经变得凌乱,几个抱枕掉到沙发旁边的地毯上。
郁桉坐在沙发另外一侧,双手搭在膝盖上,静静的看了几秒。
心想,阮听时喝醉后虽然不会胡闹,但是未免太容易让人走火。
睡得这般沉。
如果前面她没推开阮听时,继续下去的话,这人第二天起来会不会后悔?
好歹她没任由欲望继续发展下去,只是与对方接吻了一次而已,然而如此轻描淡写的两个字,哪怕放凉了一阵,想到时心跳还是会随之而加快。
郁桉手心抚上自己的心口,又软软的垂落到腿上。
——后劲还是有点大。
夜色宁静。
窗户外偶有风吹雪的声音经过。
经过一番深夜思考后,她心情终于平复下来。
只是仍旧有一困扰,明天阮听时酒醒后,要怎么面对今晚这件事?
这事让她隐隐一阵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