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武人的掌心都带着厚茧,不比太子娇嫩的手心。
从未有过的感觉,周朗做得很仔细也很慢,使得刘遏低头抵着周朗的肩膀,忍不住无声地张开了唇。
周朗又用另一只手摩挲着他的后颈,以示安抚,感受着怀中人的身子像猫一样软,倔强地发着颤。
本是一国的太子,如今却受他手亵玩。
周朗唇角微不可见地动了动,谁也不知,他给殿下吃下的果子有何效用。
从当年殿下在宫中,他只能遥遥望着,到如今他想离这位尊贵的殿下更近些,再近些,如今终于一切都如他所愿了。
“殿下,卑职会永远护着你的。”
“……”
·
贺子裕再醒过来的时候,只感觉头很沉。
恍然间他像是做了场梦,却不记得梦里那人的容貌,只记得一句会永远护着他。
梦里的一切就像昨晚一般,火热滚烫,酥麻的感觉弥漫了全身,他像是被人伺候着怎么了,却又完全不记得了。
贺子裕只知道昨夜秦见祀对他做了那样的事,那种奇妙的滋味让他忍不住放纵人探索去。
现如今身子倒是收拾干净了,可是那感觉像是依旧在,耳边像是还有铃铛叮当的声音,勾着人在床幔间沉沦,沉沦。
难怪秦见祀要将那东西藏得那般深,贺子裕暗暗想,说不定那厮自己也想着试试。
他口渴极了,抬手唤人来斟茶,但寝宫上下早已被秦见祀换成了暗卫,无人应答。
“王孝继,水!”
贺子裕下意识喊出王总管的名字。
他接着一动指尖,耳边传来锁链咣当的声音。
贺子裕一下清醒过来,转过头瞧见手腕上的铁环,那锁链上不知刻着什么,一直从床幔中延申出去,将他锁缚在床间,冰凉铁环已经被手腕的温度捂热了,贺子裕撑起手一看,脚上亦是如此。
他瞳孔一缩。
赫然是四条粗重的锁链,锁住了他的四肢。
这锁链似乎是想将他困在这寝殿之中,从床榻自书案,是他能走的最远的距离,他猛然大力挣扎,锁链随之不断咣当响着,回荡在这幽深的寝宫之中。
无人回应。
只剩恭桶放在一旁,无比醒眼。
怎会如此。
“秦见祀!”
贺子裕咬牙,愤怒喊道,“你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