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君喉头攒动两下,突然按住了他放在膝上的手。
半天过去,那些在上山时受的伤就都全好了,十六岁的少年骨肉匀称,还未来得及染上太多的风霜雨雪。
晏灵修诧异地看他,下意识地往回抽,被孟云君更紧地握住。
他一反往常的温吞,极其直白地问:“蛊虫下在哪里?”
晏灵修怔住,大惊之下瞳孔骤缩,本能地想要回避这个问题,孟云君咄咄逼人的目光却将他强行定格在原地。
良久他退让似的垂下眼睛,扫过旁边的短腿木凳——方才药童倒完了药,顺手就把残留着渣子的药罐撂在了上面,盖子上还凝结着蒸汽遇冷化作的水滴。
“是……水么……”
孟云君低声道,“你果然知道。”
晏灵修的表情仿佛静止了,过了许久,那对漂亮的眼珠才如梦方醒地动了一下,无着无落地对着孟云君发了会儿愣,可很快就移开了视线,呓语似的轻轻说道:“知道又如何呢?”
这方小天地仿佛被他们圈成了一块喁喁私语的禁地。
孟云君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生怕动静稍微大一点,这点罕见的真实就会如同旭日初升后的朝露,再次消失得杳无痕迹。
“你今早醒时看见我,是不是有话对我说?”
孟云君放缓声音,“你想起来什么了吗?”
晏灵修扭过头去,凝视着跳跃的炉火,没有正面回答他,自顾自道:“陈绛竹说过,经历了一次溯洄镜,我的记忆就会慢慢恢复……他是对的,我以前确实来过管春城。
所以你就以为我是在为这些将死之人而愧疚吗?不是的,我去的时候,管春城已经是一片废墟了,死了的人估计光投胎就投了两三轮,轮不到我大展神威。
至于幻境——我是不会为虚假的造物浪费感情的。”
可孟云君想说的似乎并不是这个,他仍握着晏灵修的手,黑白分明的眼底装着对方的小小剪影,好似一块永不动摇的磁极,将心如铁石的晏灵修牢牢吸在了原地。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有谁能一直尽善尽美呢?更何况很多东西我们本就是无能为力的,哪怕用尽全力去改变,最后的结局或许也会不尽如人意,甚至可能因为我们的干预而变得更加恶劣。
但是灵修——”
他轻声道:“有些事情不是你的错。
你可以一直记在心里,想方设法地弥补过失,但永远不能画地为牢,自己把自己困在里面。”
晏灵修扯了下嘴角,似是想笑,但对方专注的目光让他不自觉收敛起表情,静了片刻,意有所指地说:“原来你是因为他的遭遇,有感而发,才来与我说这些有的没的。”
孟云君张了张嘴,千言万语涌了上来,堵得嗓子发疼,临到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半晌他用力闭了下眼,无比艰涩地开口道:“我也……我也曾经因为一时失误,做出了一件令我追悔莫及的事,差一点就失去了补救的机会。
做过的事情,我不可能当做没发生过,只是……”
“你在害怕得不到原谅吗?”
他的嘴唇动了动:“我……”
晏灵修打断道:“我在意的不是这个。”
孟云君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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