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艹!
拼了!
“轰——!”
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强烈的灵气波动,灼热的火焰炙烤得空气都扭曲起来,间或还伴随有锋利的剑气涤荡天地,整片空间里的灵气潮浪汹涌到几乎要把天地搅碎。
而且那打斗似乎在以极快的速度偏离,目标正是……他们这个方向。
紫魅衣呆了呆,忽而破口大骂:“艹了!
这姓司的卑鄙无耻!
这是要祸水东引!”
谢危脑中的神经立时绷紧,就见紫魅衣想都没想便从手上的储物戒指里取出一张符纸贴在谢危身上,语速极快道:“这张符纸会让你传送到方圆十公里内随机一处地方,我已经传讯给宫主了,他最晚半天就会到,你找个地方躲起来等宫主过来,别担心我,妖王不会为难我,最多困我一时,宫主一来我就没事了!”
话落,他直接催动了那张符纸,谢危只觉眼前一闪,一阵头晕目眩猛地袭来,下一刻就落到了一处草地上。
“轰!”
身后巨响声传来,谢危豁然转身,就见五里之外掀起一股猛烈的灵气狂潮,紫色,黑色,红色三色灵气轰然相撞,隐约间似乎空间都在颤抖。
他张了张口,喃喃道:“……大师兄?”
他之前对这位大师兄还没什么特殊的观感,毕竟人家再热烈的情绪也是对原主的,他不过就是一个孤魂,但紫魅衣刚刚替他拖延时间以身断后的行为却多少让他有点触动了。
虽然紫魅衣说过妖王不会杀他,但这份情义却是不可忽视的。
如果不是司昆祸水东引,大师兄也不会被抓。
他心里瞬间对司昆升起一丝恶感,如果有机会,他不介意把这份仇报回来。
身后的打斗声还在不断响起,谢危没浪费紫魅衣给他争取的时间,瞅准一处最密集的丛林钻了进去。
大概走了有半个时辰,途中遇到几只妖兽,庆幸的是修为很低,还没来得及开口示警就被他的火焰放晕了,眼见周围的树木越来越密集,妖兽也不见几只了,目测暂时是安全了,谢危总算松了口气。
接下来只要找个地方躲好,等兽潮退了,想办法确认下大师兄的安危,他就可以无所牵挂的出去了。
想到未来的美好生活,谢危顿感生活充满了希望之光,昂首挺胸迈步就往前走去。
“啪叽!”
“唔——!”
……什……什么声音?
谢危缓缓抬起脚,看向脚下。
厚实松软的树叶之下传来一阵微弱的动静,接着树叶簌簌滑落,一个看起来有点熟悉的人缓缓坐了起来,苍白的脸上一双寒星似的眼眸幽幽抬起,慢吞吞对上了谢危……的脚。
随即目光陡然一冷,唇角一扯,露出一个冷冰冰充满嘲讽的笑,“又是你?”
那不出意料尽在掌控的目光就像在说:你果然又来玩欲擒故纵了。
谢危:“……”
谢危顿了顿,收腿,一踢,踹起一捧树叶直接盖到了面前人的身上,把人重新活埋了。
他虔诚躬身,诚恳道歉:“对不起打扰了先人安息,我这就走。”
随即目不斜视转身走人。
走之前还用后脚跟又往后一磕洒了波土上去,争取给先人的墓再盖得严实点。
大师兄,我给你报仇了,你的敌人已经进土了。
我干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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