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可走不得。”
白来财拉着他的包裹不松手,“我昨晚观了一番天象——”
“你还会观天象?”
叶瑾嫌恶打断。
“自然会。”
白来财点头。
叶瑾问:“观出什么了?”
白来财道:“羊入狼窝。”
叶瑾摇头:“你这样的若是去街上算命,定然半文钱都挣不到。”
不会舌灿莲花就罢了,连吉利些的都不会说,什么叫羊入狼窝。
“皇上抄了刘弼的家,可没找出多少银子。”
白来财啧啧,“那可是个大贪官,雁过拔毛。”
“你到底想说什么?”
叶瑾皱眉。
“银子去了哪,问问这回调来的西南驻军首领曾大人,怕是要清楚得多。”
白来财继续嗑瓜子。
叶瑾猛然站起来。
“听说沈将军已经回了王城。”
白来财又不紧不慢道,“刘弼是死了,可谁说先前那知县衙门里,管事的人是他?”
叶瑾一跺脚,转身跑出了院子。
衙门里,新调来的县令林永被五花大绑,丢进了地牢中。
东南驻军一夜之间叛变大半,悄无声息将楚渊困在了府内。
楚渊负手站在院中,冷冷看着面前的刘满与驻军统领曾宣。
“大胆!”
四喜公公挡在前头,“还不快些退下。”
刘满语调不阴不阳:“事到如今,还请皇上在这多住上一段日子,等王城里有了消息,再出去也不迟。”
“很好。”
楚渊并未理他,只是冷冷看着曾宣,“朕果真错看了你。”
曾宣不发一语,脸色有些白——他本是东南驻军里一个小小伙夫,全仰仗楚渊扶植,才会一步步爬到统领之位。
只是手中的权力一多,难免就会心生贪念,所以才会被刘弼抓到把柄。
楚渊在惩治贪官污吏上向来不会手软,横竖是一死,不得已才会与刘府同流合污,却没料到对方竟会胆大至此。
只是已经上了贼船,就算前头是死路,也只有硬起头皮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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