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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祁年一顿,没料到他会问这个:“你不知道?”
谢晏摇头,他怎么会知道。
傅祁年不信,敲了敲桌面:“这两年你当真没调查过沈烟。”
把沈烟一个人放在国内,他真舍得?
谢晏薄唇动了动,低声道:“没有。”
两年来一次也没有,他不敢知道沈烟任何消息。
怕她病了,瘦了,哭了,更不敢去听她是不是谈恋爱了。
所有的不敢,让他躲了两年。
傅祁年叹了口气,后背靠着背椅,说:“顾呈安是沈烟的主治医生,你走后沈烟生了场大病在医院住了小半年。”
谢晏仔细听着,渐渐垂下眼眸。
“话说回来,沈烟喜欢上顾呈安很正常。
他家五代都是医生,家世清白,人际关系简单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人长得帅,性格温柔,有耐心,说起来是个结婚人选。”
比起谢家那些糟心事,顾家这样的家庭才最适合沈烟。
生病住院。
心理医生。
听到这话,谢晏手指紧了紧,哑声问:“那时候,她过得不好?”
听他这样问,傅祁年忽然打开了话匣子,替沈烟打抱不平:“何止是不好,简直是任人践踏。
那时候就连路边的一条狗都要对着沈烟叫两声,你说她过得好不好?”
明明不是沈烟出了床照,不是她做错了事,可到最后,所有的谩骂都要她来承担。
偏偏沈烟却像个没事人样,冷漠的出奇。
有时候,还真有点佩服沈烟。
谢晏手指无意识紧了紧,任由指尖掐进掌心。
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傅祁年换了个姿势,继续刺激他:“有次沈烟喝醉了,一个人坐在阳台上吹风,我们问她在看什么。
她说在看月亮。”
“可哪天晚上根本就没有月亮,你猜她是怎么回答的。”
这回,谢晏总算有了反应,掀了掀眼皮看他。
傅祁年笑了笑,说:“她说,这里没有,不代表他那里没有。”
他话中意思很明显,就是说沈烟看月亮想的不是你谢晏而是顾呈安。
那会儿正巧是顾呈安出国的时候。
可谢晏的思绪却越走越远。
大一后的寒假,沈烟他们一家去了外省过年。
初二晚上,沈烟打了个电话给谢晏,开口就说:“谢晏,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