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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医生”
长得相当“凌厉”
。
字面上的意思。
他头发削得极短,露出了高挺的鼻梁和略有些苍白的下巴,脸部轮廓刀削斧凿一般让人不敢直视,十分具有攻击性。
他的后脑,贴近右耳的地方,有一道不起眼的圆形伤疤。
薛小梅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枪伤。
看愈合状态,估计子弹还在脑浆里流浪,舍不得出来。
这是正经医生受的伤?
薛小梅捏着机票不知所措。
前排座的荀觉铐好犯人,见她还杵着,舌尖顶了顶嘴里的棒棒糖说:“小姑娘家家,看见帅哥走不动路,羞不羞!”
其他几个同事此起彼伏吹起了口哨。
薛小梅脸涨得通红,解释说:“不是荀队,我……”
她“我”
了半天,还是没敢当着“邵医生”
说出来,指了指他那双无处安放的大长腿,委屈地冲荀觉摊开双手。
荀觉“嘿”
了一声,解开安全带站起来,难得体贴地说:“行吧,咱俩换换,谁让我是领导呢。”
“谢谢领导!”
薛小梅立刻卖乖,爬进椅子就把安全带焊死了。
荀觉拉扒着椅背,尽量不吵醒这位睡神“邵医生”
,慢吞吞比划着往缝隙里挪。
才挪了几个小碎步,飞机猛地一震。
他毫无防备,一屁-股坐进人家怀里。
那位也吓一跳,差点儿弹起来,一面抓眼罩,一面又被安全带拽了回去。
四目相对,“邵医生”
眼眶通红,是杀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