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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个小时的旅程非常顺利,中途吃过两餐后,广播发出甜美的声音:“女士们先生们,很高兴通知大家,我们的飞机即将抵达前方晋城机场,预计抵达时间……”
告别的音乐响起来,大家伸着懒腰,迫不及待地从行李架上取行李。
秦晷站起来,随着人群往前走。
路过前排时,衣角被荀觉勾了一下。
荀觉说:“你……”
某个熟悉的名字就在舌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然后,他再也没想起来,只能笑笑,再次说:“谢谢啊,欢迎你有空来我们单位玩。”
秦晷沉默着点点头,衣袂卷过他的指尖,长腿几跨,很快从他的视野里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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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黑色商务大奔停在路边,秦晷走过去,敲了敲窗。
昏昏欲睡的夏箕奇一个激灵,连滚带爬地跳下来,双手掺住他胳膊,连珠炮似地嚷:“哥!
哥!
哥!
说好了我去接你,你怎么能自己回来!
你瞧瞧你这脸白的,哎哟,可别让太阳晒化了!”
一面拉开车门把秦晷扶进去,一面喊司机,“老李,后备箱的药箱拿出来,我瞧着他这嘴唇颜色不对,得扎一针。”
“好嘞!”
老李一甩车门,从后备箱里抱出药箱,顺便把便携式红外线理疗仪也搬了出来。
夏箕奇用安全带把秦晷固定住,先察看他右耳的伤疤,又量了血压、心率,最后扎了一针,给他两颗止痛片:“回去再拍个片,你那子弹取不出来,随时会爆,必须千万小心知道吗!
不然舅舅派我来干什么的,你现在是官方重点关注对象,不允许单独行动的!”
秦晷让他吵得头疼,捏了捏眉心,轻轻“嗯”
了一声。
夏箕奇一口盐汽水堵在喉咙里。
凭他对秦晷这么多年的了解,这声“嗯”
的意思十分明确:朕知道了,下次还敢。
车子缓缓开动了。
秦晷倚着车载小枕头,又把眼罩摸出来戴上,但显然没睡着,呼吸轻得几乎听不见。
夏箕奇看了他一会,突然问:“哥,你见到他了么?”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