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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晷一脚把蚊子碾死了。
然后他发现犯了更严重的错误,蚊子裹在泥里,蹭不掉了。
“……”
他在手机赵拓的催促声中自己和自己生了会闷气,先接了任务,然后变着法地蹭脚上的泥,最终灵机一动,在82座B室,那块用炭笔写着一个“荀”
字的墓碑边沿,蹭掉了。
很好。
他转身离开。
临走时,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向日葵。
花语是:沉默的爱。
他弯腰把花束捡起来,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爱你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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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新公寓的时候,夏箕奇也已经回来了,正坐在沙发里焦急地看手机。
听见开门声,他立刻跳起,连珠炮似地问:“哥你去哪了?你怎么不给我说一声?打你电话也不接,我担心死了你知道吗?吃过东西了吗?——你怎么穿成这样?卧槽,你干啥去了?!”
秦晷没回答,径自踩着地毯去洗手间。
夏箕奇大喊:“卧槽我千挑万选的波斯地毯!”
话音未落,洁白的羊毛上已经印了一个嚣张的黑脚印。
接着又是一个。
然后是一串。
地毯很快不再是主要问题,夏箕奇被满地的脚印刺激得差点心梗。
“哥你到底去哪了!
还搞成这样,你想拆家吗!
领导说过不让你离开我的视线,别忘了你现在还在观察期!
我不想写报告——!
!”
秦晷在洗手间里背对着他,拧开水龙头,站在花洒底下冲脚。
闻言诧异地回头:“那你还出去买早餐?”
夏箕奇:“?”
夏箕奇:“买早餐有错吗,你不吃饭?!
再说家里有监控,我连了手机的,我付款都看得见你!”
“那你看了吗?”
“…………”
很明显,答案是没有。
夏箕奇恼羞成怒,借题发挥:“那你也不能这样……穿着睡衣种田,你对得起辛苦劳作的农民伯伯吗!
——你等会,你用的什么水冲脚?冷水是不是!”
他就知道他哥这德性,地上水花连热气都没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