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
!
!”
喊了好半天,荀觉终于拉开门缝,冷着脸把他拽了进去。
夏箕奇长长松了口气,扭头一看,他哥坐在看诊床上,脸色比床单还白。
荀觉绞了条毛巾给他擦汗,秦晷偏头躲开了。
荀觉只好把毛巾塞他手里,让他自己擦,他另一只手抓着铁床边缘,青筋层层叠了起来。
“你们怎么回事?”
荀觉居高临下看着秦晷右耳的疤,眼睛眯了起来。
这话显然不是对秦晷说的,秦晷连气都喘不匀,更遑论回答。
夏箕奇后怕地咽着唾沫:“先不说这个,你先把柜子搬过来堵住门,卧槽那玩意儿太厉害了!”
说着,他连滚带爬地扑到行李箱边,打开手机照明,熟稔地翻出止痛片,喂给他哥吃下。
半晌过后,秦晷的脸颊终于恢复一丝血色。
荀觉边搬柜子边注视他,末了拆开一颗棒棒糖的包装递过去:“吃吗?”
秦晷没接。
他脑袋里那股钝痛渐渐缓过来了。
他起身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
外面路灯昏黄的灯光涌进来,大楼下的小径空无一人,静得出奇。
与之相对,门外却传来缓慢有力的拍打声,震得柜子都跳起来。
夏箕奇紧张道:“哥,怎么办?”
秦晷没说话,眼睛注视着窗外树的光影,在行动之前,他需要把思绪理一理。
荀觉皱眉打量他。
夜风吹起他的衣角,他清瘦的身躯在白色大褂里空空荡荡。
“到底怎么回事?”
荀觉问。
没人理他。
四个怪物的拍门声似乎更响了一些。
指甲划过金属门板,噪音割得人脑仁疼。
荀觉莫名有些恼:“秦日初,说话!
外面那些到底是什么东西,你又是怎么回事,这几年你究竟跑到哪去了?”
他语气不善,夏箕奇立刻斗鸡似地挡在他哥面前:“你凶什么!”
“你让开!”
荀觉一把掀开他,伸手把秦晷扳过来,盯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仔细地看。
秦晷偏头躲开,用力推他:“离我远点!”
荀觉靠拢时就没使力,居然被推得一个趔趄。
荀觉有些难以置信,极力把火气压下:“你怎么变成这样?Ok,Fine,你有自己的任务,我不问。
但咱们能不能心平气和说几句话,我们共同面对着外面那四个怪物,你能不能先告诉我那玩意儿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