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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鸦皮糙肉厚,阎魄还没当上魔尊的时候,就经常被老魔尊送去挨打,早就习惯了。
虽然还有些不明白,自己怎么好端端的要挨打了。
但也没有放在心上。
慢悠悠的跟在阎魄后面,就听他又说:“罚抄魔界律法,三遍!”
阎魄说完,满意的听到后面黑鸦哀嚎的声音,摇着折扇心满意足的离开。
他不能在暮大夫那里争口气,还不能来欺负欺负下属了?
他可是魔尊!
开什么玩笑。
一直到吃过晚饭,涂山暮和阎魄都没有进行过多少沟通。
看得阿紫和黑鸦都一头雾水。
总觉得气氛怪异。
要说涂山暮和阎魄闹别扭了吧。
可两人还偶尔有眼神交流。
涂山暮眼底含笑,阎魄躲闪不及。
黑鸦几次想说话,都被阿紫用棒子骨给堵住了嘴。
洗漱后,四个时辰也已经满了。
涂山暮惬意的依靠在房间的软塌上看书,半湿半干的长发披散着,额前细碎的发丝抚过额角,还有一缕落在她的脸颊上,发尾一直通过脖颈,钻入衣领中。
阎魄进门看到这一幕,眼神都不敢落在她身上。
“我还以为你今日都不打算进来了。”
涂山暮的目光从书中移开,看着门口的阎魄,笑道:“阎夫子,不过是晕倒而已。
换做其他人,被高员外那么狠狠的压倒在地上,脆弱些的说不定还会骨折,你这已经很好了。”
高员外和涂山暮也很熟悉。
算是涂山暮在这个时代少见的患有三高和严重肥胖的病患了。
印象不深刻都不行。
“我早就忘记那件事情了。”
阎魄将外衫挂在一旁的架子上,梗着脖子说:“再说,我这是无妄之灾,有什么好计较的。”
涂山暮点点头,轻声道:“原来如此,倒是我多心了。”
“可不就是你多心了!”
洗漱之后,许久没有听见涂山暮说话,阎魄坐在对面的罗汉床上也有些不适应。
忍不住走上前,问:“娘子在看什么?夜深了,还不睡吗?”
涂山暮抬眸打量着阎魄。
她对人间了解不多,阎魄是个读书人,还有秀才的功名,肯定比她知道的事情多。
“今日和阿紫盘查医馆这一个月来的药方和病人的记录,发现最近一个月有不少人抓了些寒凉的药方。
按理说,这和我本没什么关系。
可有些药若是长期喝下去,重则导致女子不孕,轻则便是每月月事的时候痛苦万分。
那些药方又是在药局盖了章的,准备让阿紫明日去药局那边打听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