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关子,拖长音就是不说。
姜遗光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他。
凌烛催促:“作甚吊胃口?快快说吧,闽省卫家如何?”
唐垚:“还能如何,和以前一样,那老人根本就没听过有什么卫家,至于骨瓷,更是从未听闻。”
坐在他身侧的段缘和、洛琮齐齐嘘他一声,倒并不意外。
容楚岚亦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
在场只有姜遗光不明白,问:“为什么?”
唐垚拿筷子当响板,一敲桌面:“这你就不懂了吧?来,哥哥我好好给你说说。”
容楚岚呵一声,斜他一眼。
唐垚被她瞪得一缩脖子,老老实实说起来。
“其实,这也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儿。
甭管生前如何富贵,又是如何权势滔天,死后一旦化为那镜中厉鬼,寻常人便会把他们丢在脑后,不去想,不去传。
有不少事儿就是这么被‘忘记’的。”
“像那个闽省卫家,我猜原本应该是有的,只是出了什么岔子,一入山海镜,便被世人遗忘,久而久之,卫家就这么消失了。”
唐垚说罢,苦笑一声。
即便这个理大家早就知道,在场几人心情亦不可避免地低落几分。
姜遗光却很平静,又问:“你们知道贺韫吗?”
唐垚:“贺韫?谁?”
段缘和附和:“我不认识。”
容楚岚亦道:“不曾听过。”
凌烛问:“贺韫是谁?”
楼下说书先生已经离场,换了个歌女,细细柔柔弹琵琶卖唱的声音渗入门内。
姜遗光说:“很久以前的一个人,约摸二十多年了,和死劫有关,所以想托你们问问。”
他在录卷宗时,没有说出这个名字。
凌烛看出来一些蹊跷:“某记下了,回去替你问问。”
“多谢。”
凌烛心说听你一声谢真是不容易,“举手之劳罢了,倒是善多,你这些时日可以好好休息,来京中寻某也可。”
面对姜遗光有些不解的神情,凌烛说:“原本按规律,两重死劫中至少该隔个十天半月,像你这样,两次中间隔还不到三天,实在罕见。
下一次很有可能会更久些,同你一样,我这些时日也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