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三杯。”
他端起茶盏,正要往口里送,眉头猛地拧起,手一松,茶杯摔落下去。
淡淡金光闪烁,岑筠消失在了原地。
“岑兄!”
……
姜遗光出来用晚膳时,发现桌上少了个人。
任槐告诉他,岑筠今日下午入镜了。
说到这儿,其他人皆面有戚戚然。
任槐也没忍住,深深叹口气。
也不知岑兄能不能平安回来。
这一回,又是怎样的死劫?
饶是平日看不惯他的言行,任槐也不希望他就这么死了。
他在心底长吁短叹,末了,却看见姜遗光坐在一旁,整个人和平日没什么两样,面色依旧平淡,看不出有一丝担忧。
这个人,是真的一点都不把他人生死放在心上。
任槐不由得齿冷。
腾山就没这么好脾气,直接问:“你就一点都不为他担心吗?”
姜遗光正在吃饭,他吃得很快,想快些回房收拾东西,闻言抬起头看他。
腾山一点都不想装了,直接问:“岑兄生死不知,你倒吃得很欢快,一点不见你担忧。”
姜遗光沉默了一会儿:“我应该担忧他吗?”
以往他祖父要做什么危险的事,他会表露出担忧。
岑筠和他非亲非故,为什么要他担忧,更何况……
“我担忧与否,不能改变结果。”
如果他的担心可以确保岑筠平安归来,姜遗光不介意一试,以让他们下回同样担忧自己。
腾山被气到了。
“你!”
他指着姜遗光半天说不出话来,拂袖而去。
姜遗光静静坐了一会儿,低头把碗里的汤喝完,同样起身离开。
又是这种情况。
他不明白,这种时候该怎么做。
还是应该像在场其他人一样,他们怎么做,自己就怎么做吗?
姜遗光把方才发生的所有事都在脑海中倒推了一遍,觉得自己弄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