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挑衅他的全摩多部落候选人都死在他的这把刀下,他便是全摩多部落的下一届族长,全摩多部落的尊严不容挑衅。
全摩多部落的剽悍凛威,全丞都有。
牧贼头皱眉。
这一次他终于后知后觉到眼前这个队伍不是他们能招惹的。
全摩多部落的人绝不会拿黑石珠开玩笑,眼前提刀的小孩是全摩多部落族长候选人,同时也意味他刚看见的格依部落信物和皇子令牌是真的。
想明白的牧贼头:……
我的神呀!
!
怎么办??
“全杀了!
毁尸灭——”
牧贼头最后一个字还没有说出口,一道金光,脖子血管破裂,摔下马背,两眼惊恐,死不瞑目。
金奴收回金蟒鞭,不沾一滴血。
穆月抱妹妹回车厢,放下车帘,捂住妹妹的耳朵,他的耳朵也被一双热乎乎的小手捂住了。
秃鹫覆尸,红土肥草。
白绒绒的车队被染红,不知是夕阳的红光,还是手无寸铁的红血。
茵茵用力擦掉泪,藏起浸血的账本,在新账本上重新写下一个个让她陌生又难过的数字。
“婵婵,你说的对,兵器和粮食一样重要,到了北疆,我们只留一年吃食,全换兵器。”
“嗯。”
“婵婵,你们第一次来北疆时,是不是……”
茵茵哽咽了一下,没有问出口,想起了五彩土不远处的石碑,太多的人死于此路,只能刻下一个苍白的数字。
当时她不知此数字下的惨痛,此时才知。
在危险面前,他们只能优先保护他们从汴都带过来的匠人们。
所有的取舍,残忍,无奈。
茵茵病了一场,病好后跟着金奴学武。
痛,成长,改变,似乎总是息息相关。
它们不需要人去感激,只让人刻骨铭心。
格依是北海草原人,她无法共情,她不曾多看车队后面的灾民一眼,他们的死活与她无关。
井象和全丞也是如此。
但他们理解茵茵的难过,所以安安静静的,不多言。
茵茵哭的时候,他们以为婵婵会哭,婵婵没有哭。
茵茵生病的时候,他们也以为婵婵会生病,婵婵没有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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