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罗饴糖赶紧摇头,“贫道只是来送这桂花糖酒,据说可以安眠,殿下他最近劳神国事,不是睡得不太好吗?”
彭州讪讪道:“早上主子说了,让您练完了字,等他回来随时可以拿与他看,他随时给您指导,可您从来不在这些时候过来。”
彭州这么一说,罗饴糖的心立马提了起来,更加恨不得把酒搁下掉头就走!
白天跟如兰聊天,开心地聊了太久,她剩下那半沓纸还没有写完呢!
“那个,时候不早了,贫道就先告辞...”
她刚刚脚底抹油想溜,木阶上便落下一黑影。
“就回去了?这么等不得孤吗?”
身后是冷沉磁性的男子声音。
罗饴糖有些窘迫,她只记着来送酒,却忘了要交作业了。
以往她即便白天写完了,晚上也不会送来的,因为知道他一天里的时间有多紧迫,每耽搁一刻,他就可能晚入睡一刻。
有时候事情烦扰多了,便是处理完手里的事务,晚上也还是会睡不好,这是彭州跟她聊天时,无意中提了一嘴被她知道了的。
“写好的字呢?”
凤剑青慢慢从后方绕过来,见她手上除了一个酒壶,再无旁物,不由紧蹙了眉心。
“你没写?”
压迫感顿时铺天盖地而来,十七和彭州低着头,默默地退出房间,在外头守着。
罗饴糖抱着酒壶低头,手指紧紧地绞合着,下唇被咬得嫣红。
“孤怎么教的又忘了。”
这一刻,让罗饴糖感觉到,她的小凤哥,从十五岁到二十二岁,只要涉及教养她的问题,他都是那个最严厉的老师。
平时生活上可以任由她撒泼胡闹,但涉及到“教育”
方面,却往往让她生怵。
她委屈巴巴地松开下唇,无比庆幸他拥有一个天高的身份,没法认下和她的那门婚约。
酒香从她指间溢出,凤剑青盯着她手里的酒壶,表情又严肃起来:“这酒...”
罗饴糖却突然绷不住了,把酒壶往他怀里一塞,抬起脸,擦泪道:“我没喝酒!
这是带来给你的!
不喜欢扔了便是!
我再不会过来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