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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现在是你太太了,腰杆硬了。
”
不情不愿的口吻刺痛了他,商宇反诘道:“你跟我结婚,难道不是想找靠山来压制你爸?”
逃离之中带着避难心理,元灿霓无可否认这一点。
婚姻就是两个家庭的联合,自从她选择这一条路,注定无法与元家一刀两断。
两家都是生意人,里子可以破烂,面子必须光鲜。
她得到的与忍耐成正比。
她的“懂事”里带着一股嘲讽,“是啊,你可吃亏了,我的家庭对你一点助益也没有,什么都帮不上忙。
”
商宇垂眸注视双腿,单手抚摸膝头,自嘲道:“我自己都帮不了自己。
”
元灿霓又被拿捏住软肋,每次商宇拿自己的双腿当挡箭牌或者发自内心自怨自艾,她都忍不住妥协。
“现在慢慢好起来了啊,你肯定能重新走路。
”
商宇煞有介事看她一眼,幽幽道:“腿脚不好,跑得没有别人快,有什么用,迟早会被人甩掉。
”
元灿霓下意识想反驳,“谁胆子那么肥,敢甩你”,人家又给了一个自己意会的眼色,房间只有他们两人,好像“别人”也“别”不出第三人。
“明明是你甩的我。
”
她丢出细如蚊蚋的一句。
商宇不想算旧账,回到正题:“我先跟妈说,暂定初五给你家拜年。
”
元灿霓好不容易回涨的情绪复又跌落,离初五越近,焦虑感越重。
有时烦躁地绞玩发梢,走了神,不自觉往嘴里送,倒是讲卫生没有直接咬,但又不太讲究地抿一下。
还是商宇拉住她的手腕。
两人面面相觑。
初四晚上他们已回到燕灵湖,焦虑在晚睡抱不到商宇胳膊时达到顶峰,看不见摸不着,“靠山”仿佛已经离她而去。
人家已经拐弯抹角拒绝,元灿霓拉不下脸皮再去“陪寝”。
初五早上,生物钟将她唤醒。
元灿霓依旧焊在被窝里,希望突发急病,可以免去“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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