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革命接触到儿子的眼神,立刻就欣慰的笑了,“没错,如果你真的那么担心,或者害怕自己没听懂的话,那我不妨问问你,你是想要像我一样,在政坛上无止境地攀登,得到越来越多的权利和财富,还是想要像……刘力扬,娶到某个富商千金,然后无偿地为吴家监控商圈动静,加上输不尽地输出财力资源?”
“他胆子不小么,”
蒋梦麟冷笑地翻看着手里的一张玫瑰红色的硬卡片,封面上被镀上薄薄的金箔,刻印出一出硕大的镂空的玫瑰图案,上面写道:【尊敬的寰球公共设施建设有限公司g省执行总监秋白桦先生及各位员工,请于三日后莅临xx酒店刘力扬先生的订婚仪式------发起人:吴革命先生】“他都不懂家丑不可外扬么?”
手一松,镀金的卡片掉在桌面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哒”
声,映着暗红色的桌面散发出不一样的光泽。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鲍雄早就习惯了蒋梦麟说话阴阳怪气的调调,这会儿顺着他的话说了下来,“他前几天才参加了相亲宴,今天就和g省的珠宝大王的女儿定下了,这里头怎么可能没有吴革命手笔?只是这事情是早有计划还是临时决定的就不好说了。”
“这倒是,”
蒋梦麟瞪了眼鲍雄,想了一会儿拿起桌上的电话播出去几个号码,一边顺嘴问到,“我上回和你说过的补助资金开始筹划了么?”
“是,”
鲍雄略一点头,抬手在办公桌上翻了一下,拿出来一个蓝色的文件夹翻开,就听着蒋梦麟朝着电话里道:“老白,是我。
g省这个吴革命给私生子招亲的事情帝都那边有消息吗?是不是张家的意思?”
白少峰很显然不知道这茬,立刻一声怪叫,随后就是白父一声匆匆的道谢,电话就被挂断了。
显然,帝都那边没人有消息,大家估计都紧紧的盯着张家的动静,天高皇帝远却手握重权的吴革命反倒被忽略过去了。
蒋梦麟心里有了定夺,张家的情况已经不容乐观了,贸然揽下瓷器活儿的后遗症已经初现端倪,现在出手把吴家搅合地翻天覆地估计都没什么人有空闲管闲事了。
看到挂断电话沉思了一会儿的蒋梦麟脸上显而易见的好气色,鲍雄也心下安定了不少,不管汇报的是不是好事儿,老板心情好就是值得高兴的,于是立刻抓紧时机接着报告,“之前您提出的那个希望教育基金,我们做了几份企划,第一种是将基金归纳到红十字会管理管辖,公司每年拿出相对应的盈利所得作为资金;第二种是由寰球名下另外划一个专业管理基金的部门,其中包括专业律师团队,专业公证团队以及财会部门和专业应对媒体的公关团队,这其中律师团队寰球律师团已经可以胜任,财会部门也能拨出人手,但也许还是需要高薪聘请几个专业人员。
这样看来,同样是作为寰球名下的慈善机构,第一类方案显然更加方便一些。”
蒋梦麟伸手接过文件夹翻了两眼,文件上各类利弊早已划分清楚,这个基金会的建立将会将寰球的形象引导到一个相对正面的角度上来,公司上下竟然很少有反对声浪,只是缺少一个专业于慈善运转的团队,这样说来,鲍雄所说的第一个方案确实是简单方便,但——
——“找个时间开个招聘会,考核严格一点,下个月末之前尽快将事情落实下来。”
“蒋总!”
鲍雄惊讶地叫了一声,这样无疑是增加了寰球的负担“我不想给郭美美买包,所以这件事情就这样定了,你可以出去了。”
“……啊?”
郭美美是谁?
然而鲍雄终究没能问出这个问题的答案,反正蒋梦麟已经下了决定,他自然不会再去反驳些什么。
寰球的高层早就学会无条件服从了,从寰球建设至今,蒋梦麟这样强硬地做下决断也不过是那么几次,一双手都可以数的过来,这些决定迄今为止没有出现过任何差错,长此下来,众人早就习惯,在蒋梦麟坚持什么决定的时候学习闭嘴沉默。
看着鲍雄几乎能够看出迷惘的背影,垂眼思考了片刻,拿起电话拨通了宋清虚的号码,三声响之内就被接通——
“小麟?”
宋清虚的声音听起来心情不错。
“老宋,是我,”
蒋梦麟谈正事的时候总会不自觉转换称呼,“上回跟我说的那个女人,现在还在你手里不?”
“我以为你是来找我的呢……”
宋清虚从那次脱险之后就完全放弃了在蒋梦麟面前装老实和道貌岸然,闷骚本性显露无疑,“你要么我现在给你回打包寄过去,这还是外籍人士呢,刘力扬品味不错,能整容到这个程度也是难得,要不是确定了那小孩是她生的,加上刘力扬的照片我也见过,打死我也不会相信世界上居然会有那么丑的小孩子。”
蒋梦麟吭哧吭哧地笑个不停,宋清虚对整容一直都是这种咬牙切齿的态度,华国的实体毕竟少了点,棒子国的活生生的案例估计把他吓得够呛,到底是个古人,比如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什么的,宋清虚一直表现得非常顽固,这等于是在碎他三观啊。
“行了你别贫了,下午找个时间叫人带她来g市,我得抓紧给她培训培训,总不能叫我这委屈白受了么。”
其实每天想方设法使那么一点点坏,还是挺有益身心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