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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两相对比,看着反差极大。
收回打量的眸光,宋祁越边与云敖一同落座,边笑言:“云公说的哪里话,本就是我怠慢了您在先。
也幸好我侄儿在此能陪您说说话,否则我可真就过意不去了。”
云敖听罢环眼微睁,看了看低垂着头默不作声的宋泠,又看了看笑容和煦的宋祁越,神色上颇有些不可置信。
片刻后,他惊叹:“这位哥儿,竟是宋公的侄儿吗?瞧着气质颇为不凡,我还以为是宋公的儿子呢!”
云敖这话落下后,站在旁边低垂着头的宋泠,睫羽便忍不住微颤了一下。
——宋祁越他,会怎么说呢?
宋泠心下莫名有些小小的期盼。
毕竟自打前几日宋祁越趁着夜深,来给他送过一次衣物和伤药外,二人便再没什么直面的交集了。
平日里宋祁越又忙于国子学事务,晨起暮归终日瞧不见人影,连三餐都是在国子学内解决的,导致他想问些什么都无从开口。
但奇怪的是,他总能在自己门口瞧见,不知道何人「遗落」在此的书卷。
且大多都是,书法习字卷。
又联想到宋祁越那晚看着他抄录的讲义叹了口气,他忽而就冒出了一个很没脸面的想法:
自己该不会是……被嫌弃了吧?
“宋泠。”
正胡思乱想之际,宋泠忽而听到有人唤自己,便连忙抬头应声。
“泠哥儿,快来见过你云伯伯。”
宋祁越含笑,眸中却对于宋泠的出神而展现出了一丝不悦。
“适才我聊起了你,没想到云公对你欣赏的紧,说着今后也把你当做亲侄儿看待,还不赶紧来行晚辈礼!”
云敖也跟着附和点头,看向宋泠时,脸上的笑意慈祥而温柔,全然没觉着刚坐下不到两刻钟,便认了个侄子有什么不妥之处。
宋泠:“……”
等等,不是!
他刚才就是稍微走了个神,为什么忽然就和轻车都尉攀上关系了?
宋祁越你到底都和人家说了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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