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坑白杬也没想着自己一个人干。
坑现在就要用。
翻土他可以自己慢慢磨,但是兽肠最好是尽快处理。
曜紧盯着他。
半晌,沉沉地从鼻腔呼出一口气。
白杬被吹得痒,巴掌盖在他的鼻头,笑盈盈地给他顺了顺毛。
“做狼嘛,就是要大气一点。”
*
微风徐徐,山林河岸新绿交织。
河水潺湲,水草白鸟重新停在了河滩上梳理羽毛,悠然自在。
睡得舒服了的兽人们翻个身,甩了甩身上的草屑起身。
抬眼就看到了远处忙着的两个身影。
“阿杬在做什么?”
“看看去。”
树颤了颤耳朵,抱着怀里的东西咂吧嘴:“草,你怎么硬邦邦的?”
靠石壁坐着的草捏着差点打到他的木棍,没好气道:“起来了,去帮阿杬干活儿。”
树的后腿被踢了一下,他迷迷瞪瞪睁眼。
“草,你的脑袋怎么在那边?”
草翻个白眼,不理会这个睡傻了的。
杵着拐杖就走。
树低头,这才看清自己抱着的是个石头。
“我说呢,这么硬。”
他跟上草,往他身前一趴。
“草,坐上来。”
草拍拍他的背毛,草屑散落,毛毛乱飞。
草也不觉嫌弃,侧身坐了上去。
“阿杬在挖坑。”
“那我去帮忙。”
草捏着他软弹的耳朵玩儿,下巴往前点了点:“你瞧瞧,用得上你吗?”
河岸边泥土四溅,坑里拿着工具的兽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矮了下去。
树:“阿杬挖这个干吗?”
白杬侧头,见是树跟草两个。
他笑道:“装粪肥。”
树:“狼山后头不是有个大坑吗?”
草捏着他耳朵的力道重了一下:“笨,洗东西不得在河边。
拖来拖去的多麻烦。”
树龇牙:“阿草,耳朵疼。”
草松手,拍拍他的大脑袋:“我要下去。”
白杬扶了草一把,让他并排跟自己站着。
方浩只想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可是在这个看脸的时代,这显然是一个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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