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各国使臣也都知晓昨夜发生的叛乱,利益所使,他们也不介意浑水摸鱼,可大邺迅速平息叛乱,并且将京城恢复如初,使臣便安分地照常参与游街表演。
各国都为太后寿诞准备的祝贺表演。
启帝和施太后以及一些位高的朝臣、使臣一同在城墙上观看完表演,转而又回到宫中。
是夜,启帝率众臣重登城楼,赏满月星辰,烟花璀璨,大邺欣欣向荣之象。
也是当晚,宫中夜宴,启帝命太监宴中宣旨,称姜屿和施晚意是“天作之合”
。
有帝王之言,两人的婚事便是美事一桩。
他们的事儿已经传了许久,早不如乍一开始知道的时候稀奇不已。
不过有些宫乱时的乱七八糟地流言传出,民间传来传去,依旧有诋毁的,可也较之前多了几分传奇色彩。
太后寿诞后,各国使臣要和大邺通商邦交,签订诸多协议之后,才陆陆续续地离京回国。
魏元丰跟突厥有勾结,这次叛乱,突厥在其中不知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但总归不是好玩意儿。
然而突厥强横,如今大邺的实力无法与其对抗,且两国若有冲突,必然再生战火,于大邺休养生息不利。
是以,大邺对乱党雷厉风行,对突厥只能暂且息事宁人。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日后再瞧。
而宫乱那夜,施家抽出手便去接走了陆姝和陆一钊,施晚意第二日回去见到两个孩子,但忙忙乱乱的,直到寿诞后才好好坐下来说说话。
陆姝小嘴儿叭叭地,全都是对姨母的崇拜。
就连陆一钊听她说这些,眼睛都带着些晶亮。
不止他们,那一晚之后,无论是直观见过施春浓,还是听闻些许的人,提及施春浓都带着些热切。
但她到底有些累到,身体不适,便待在府里养胎,没有在最热闹的时候出来。
施晚意很骄傲,也欣喜于世人对施春浓印象的转变。
女子娇俏也好,贤惠也罢,就是粗鲁又何妨,本就不该是旁人期待要求下的同一个模子。
至于施春浓待在内宅里,是否可惜,她本人不去计较这些,遵从本心、肆意自我地活着,旁人也不能置喙。
施晚意自己,也未尝没有变化。
婚事定下来后,施晚意一直都没有如何上心,但经了这一遭,她发现对姜屿的信任超出寻常,出于有来有往,便适当地开始过问婚事筹备。
她不叛逆,也没打算拐带姜屿彻底分府别居,便在和姜屿的通信中对两人成婚后要住的院子“指手画脚”
起来。
一切以住的舒服为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