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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严先生带着锋芒而不失洒脱的字迹。
希伯来抓着衣角的手慢慢松开。
严先生的手腕很细,看起来一只手就能握住,白色的衬衫袖口处绣了一朵金色向日葵。
希伯来从不知道这样热烈的花也能这样安静地绽放着,没有香气,却好像又带着说不出来的香气。
笔倒下来,横放在了笔记本上。
严先生侧头,脸距离希伯来很近,近得希伯来能够观察到严先生的睫毛微微颤动。
严先生担忧说:“怎么一直在发呆?不舒服吗?”
听见这个问题的希伯来愣了下,他在想应该怎么回答,却没想到,严先生渐渐靠过来,脸颊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在这样的错愕之中,希伯来甚至忘了躲开。
额头相触,希伯来感觉到微凉的皮肤。
皮肤只挨了一下就分开了,希伯来听见对方说:“没什么事的样子。
所以是累了吗?”
前方身体渐渐后退,退到原来的位置,一切好像没发生过一样。
只有严先生眉头微蹙,对希伯来半带抱怨似的说:“希伯来头上流了好多汗,我感觉现在我额头上也都是汗。
那么就让罪魁祸首帮我拿下毛巾吧,希伯来。”
说完像是觉得好笑一般,严先生笑起来。
待笑完了,严先生说:“今天看起来好像也学不进去的样子,我也有些困了,那么就让希伯来先回去休息吧,明天再来学习吧。
离开前帮我把空调打高一些吧。”
希伯来扭头看空调上的显示,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起,空调上的温度已经打到了18℃,这是以往在这里家里不会有的温度。
霎时间什么都忘了,希伯来急忙跳起来去抓遥控器,嘴里抱怨地对严景林说:“严先生太任性了,怎么可以把空调打那么低?明明身体也不好的。”
说完跑进拿毛巾。
希伯来走后,严景林抬头看,空调达到了28℃。
严景林:……
他看着空调显示屏上的数字哭笑不得,然而没一会儿希伯来匆匆出来,抓住毛巾朝着严景林的额头上擦去,擦得仔仔细细。
一边擦一边说着:“严先生真不会照顾自己,总是顾及别人。
您睡觉的时候还不爱盖好毯子,并且还要睡在空调下,明明我刚来的时候您都没有这么任性的,难道是因为我们更熟悉了吗?”
“是啊是啊,麻烦希伯来了。”
严先生好脾气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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