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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柳春花伸手往唐锦和陆沉的碗里夹了两个窝头,“大丫,女婿,你们只管吃,锅里还有呐,我跟你爸少吃点都没关系。”
“你们别怪家里做的饭菜不好吃,实在是剩下的粮食不够吃了,只能省着一点。”
“我们老两口年纪大了,已经没用了,不像你们年轻人,身强力壮的,特别是女婿,那可是太能干了!
大丫,你肯定不想让你爸吃苦的吧,不然让女婿来帮忙干几天活?”
唐锦觉着好笑,柳春花真好意思说,她怎么可能答应,开了这个先例,以后还能收得了口吗,纯粹是吃力不讨好,更何况柳春花连煮饭都扣扣搜搜的,凭什么要帮着干活。
没等陆沉开口,唐锦直接拒绝,“婶子,结婚的彩礼你都收着呢,哪里就这么困难了。”
“我跟陆沉才有难处呢,你体谅一下我们,陆沉的存款都拿来给彩礼了,我们都快没粮吃了,必须抓紧时间挣公分,年底才能分粮,真是没时间过来。”
“小华小晴不是在吗,你们四个人肯定顶过我们两个人的。”
柳春花跟唐大强的脸跨了下来,陆沉是他们的女婿,帮衬一下岳丈家不该吗,柳春花脱口而出,“小华是家里男丁,你要看着你弟吃苦啊?你还真忍心呢!
你一个做姐姐的,不能让着弟妹?”
唐锦一脸莫名其妙,“婶子你这说法不对,他们都十多岁了,才更该给家里减轻负担呀,婶子你这可是不行的,你还指望着小华小晴养老呢,不能惯着,劳动最光荣,必须让他们劳动,免得说亲时别人嫌弃。”
陆沉还应和着点了点头,他媳妇说得挺对的,既然他媳妇不乐意,他也不会答应下来。
气得柳春花噎在嗓子里的话都蹦不出来了,她想指责唐锦,还被唐锦说教一番,唐大强也皱着眉头,但他好面子,没法当着陆沉的年责备唐锦,因为他知道这件事说出去也是他没理,大家伙清楚,唐家的日子过得比陆家好多了,哪里需要外嫁的女儿帮衬。
柳春花心里不爽利,将碗筷摔得啪啦作响,她算是懂了,这个继女是泼出去的水靠不住了,大道理一套一套的,不孝的东西,有本事以后遭了欺负别回来哭,真到了那一天,她会做得更绝。
唐锦才不管她发脾气,屋里沉默下来,她带着陆沉就走。
肚子还饿着,在唐家没吃多少,唐锦预料到了唐家的伙食是怎样的,准备礼品的时候她就在灶里熬着菜叶稀粥了。
这会粥完全熟了,唐锦早上没吃完的饺子蒸上,薄薄的皮里面包着荠菜,纤薄剔透,可以看见里面翠绿的颜色,小小的一只只。
家里还剩下了三个鸡蛋,她剥壳用水煮熟切成几半圆圈,放少量的油,剪成金黄的颜色,再用葱姜蒜辣椒翻炒,表面翻着虎皮的金钱蛋做好,搭配着腌好的萝卜丁,香味直往鼻子里钻。
陆沉给唐锦夹了块蛋,津津有味地喝粥,他觉得自己的胃口要被养叼了,贪图享乐是这时候最不可取的,但谁又能抗拒美味呢。
……
陈月清动了胎气,足足在家里休养了五天,摸着圆滚的肚子,躺在床上却并不舒坦,皱眉忍不住忧虑,她那时想岔了,想把责任推到唐锦头上,到时候不仅能得到林子修的怜惜,还能让林子修更加厌恶唐锦,这是一举两得。
偏偏唐锦的运气还真是好,找到证据,反倒让她自己落人口舌。
陈月清有些郁闷,是唐锦不要脸觊觎她的男人,凭什么她这个原配还因为唐锦吃瘪,让她养胎的时候都气不顺。
陈月清烦心的是那几个夫人会当长舌妇乱传,说得好像她陈月清理亏,欠了唐锦似的,这么传出去她不得憋屈死,唐锦死皮赖脸说不准借这个机会洗白了名声,那几个妇女可能还怀疑是她故意冤枉唐锦。
正是不想让唐锦占了好处,陈月清才没有把道谢的礼品送去陆家,送了礼没人知道,她要当面道了谢,那几个妇女才不会对她投来异样的眼光。
人一闲下来,就控制不住多想,陈月清压抑不住烦躁,身体没我在不适的反应后,就没心情继续休养了,干脆去小麦地里算了,听说生产队小麦快要种完,应该不用太劳累,她要去听听有没有长舌妇乱说话。
远远看见唐锦正在丢小麦,分到的任务地就在唐锦旁边,陈月清看了下林子修,立刻警惕起来,让林子修转头去知青那边种小麦,害怕唐锦趁机来搭话。
一路拎着一小袋子的鸡蛋,朝着唐锦走了过去。
第7章去镇上
陈月清近距离一看,眼睛落在唐锦脸上,发觉唐锦居然更白了一些,扎着柔顺的辫子,细嫩的皮肤,附近没人能比得上的好相貌,如果不是因为作死,说亲的门槛都能被踏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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