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滑动的动作顿在原地,在声音发出前先智能关闭播音喇叭,成了一台盲声智能机器人。
二楼是他们的卧室,也是真正的清净之地。
到楼梯口谢淮谦就将楼晚放了下来,握着她的肩膀转个身面对着自己,仰头看向她。
他站在下面一个台阶,打理得整齐的漆黑发丝有些许凌乱了,无边框眼镜还架在鼻梁上,透过镜片的目光有些寒凉。
哪怕他的手顺着她的肩膀滑到她的侧颈上缓慢地摩挲着。
两人都没说话,暖黄的廊灯将他们笼罩在温柔的光线下,影子交叠在一起。
楼晚伸手,将他鼻梁上的眼镜摘去。
刚取走的那一秒,他的手便滑到她后颈上握紧她,凑上去吻住她的唇瓣。
楼晚站在台阶上方,这个姿势的接吻成了她低头去吻他,很新鲜的一个体验。
他口腔里有淡淡的沉香味,还有龙井茶糕后的淡茶味,混在一起格外清凉。
吻了会儿,楼晚将他的眼镜放在一侧的栏杆上,双手捧着他的下颌,学着他一样,一点点的吮吸着凉凉滑滑的舌尖。
她自己主动亲吻,谢淮谦空下来的手落在她的背脊上。
指尖缓缓移动着,摸到不平整的痕迹,便开始上手,一扣一扣地尝试解开。
她身上这套旗袍还是他备在重台水榭里的,内衣也是他准备的,看过一眼就知道暗扣的原理,解开倒也方便。
就是……耗费了点时间。
耗费着时间,他便想起今晚,压抑着怒气推开休息室门时,看见是她那一刻的心潮起伏。
他那时就想将她禁锢在怀里,发了狠地吻她。
吻她怎么那么让人心动;
吻她出现在他最想她的时候。
心潮翻滚着,连带着那时压制住的欲.念。
他吻她吻得越发重而狠,汲走她口腔里的所有空气,连她肺里的都没放过。
最后一扣解开时,楼晚身前突然一松,整个身体也跟着往下软倒下去。
他亲到她腿软得站不住了。
紧实的胳膊顺手一捞将她勾回来,谢淮谦往台阶迈上一步,勾着她的腰压在栏杆上激烈深吻。
木质栏杆被压得微微一震,眼镜颤颤巍巍滑到边上,耗尽最后一丝力也没能勾住,“啪”
地一下掉落在楼梯间的地毯上,摔得四分五裂。
……
深夜的兰山居藏在浓稠的夜色里,连荷塘里的锦鲤都沉睡在水底深处。
从走廊到卧室,卧室到露台,露台到浴室,都留下了他们缠绵悱恻的痕迹。
连续几天的折腾外加白天工作时的劳累,楼晚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浑身都舒展了,迷迷糊糊就睡着了过去。
谢淮谦撑着身体,汗珠从身上滑落,滴在白皙的锁骨之上。
他看着她歪头熟睡的模样,深感挫败和无奈。
虽然,最后这次是他连哄带骗地拉着她的,但能睡过去……还是他对她太过温柔了。
他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个小没良心的。
最后要睡觉前,是她说躺着最舒服,所以让她躺着了;
是她说温柔的拥抱着最舒服。
所以他温柔了,将她拢在怀里,裹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