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姨妈眉心一跳,也是在宅子里混了半辈子的人了,看她捧着肚子都要眼巴巴地来取经,取什么经她也不能应啊,只怕惹祸上身,就叹气道:“我如今什么都糊里糊涂的,少不得哪天就一病去了,哪能教人管事?”
话里还冒着火气。
这话说的是宁宣不把外头的大事跟她说。
宁宣一肚子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一看就是说给方小太太听的。
段圆圆端了茶过去,机灵地道:“姨妈别生气,表哥回来叫她给你跪着捏腿儿!
生气要变老的!”
方小太太也知道事情不容易办,谁没事会把自家事拿出来说?非要她来撞回南墙?但两吊子钱赞起来也够给琴姐再打只簪儿戴。
心里叹了口气,还是硬笑:“好端端地这是怎么了?就是外头出了什么事?大家一起商量也好说得很。”
段圆圆也觉出味儿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表哥从来不跟我说在外头干什么,娘为这个嫌我笨,老训我呢!”
方小太太看两个人你推我我推你一个字不肯多说,还是不死心:“这值什么,几个爷们儿肯对家里说事?天冷冷儿的,这么生气容易上火,你叫副牌过来,咱们一起耍耍,让你娘把火散了。”
她是小官夫人出身,又陪大杨太太打了无数牌,手上有几把刷子。
知道人打牌输多了生起气,就容易说话儿。
陈姨妈不想跟她打,听到隔壁传来的丝竹声,想到今天学里休沐,又改了主意,皱眉道:“几个哥儿又在家里叫戏班子?”
方小太太:“只大爷在家叫了几个姑娘来唱歌儿,二爷三爷跟朋友们出门联诗去了。”
要说家里有什么人不受她控制,也就是这三个儿子。
二老爷一点儿都不让他插手。
老大是嫡子,以后家都得归他,在家看见她连行礼的时候都少。
她先前瞒着人不让说,也是怕孩子被几个哥哥折腾没了。
果然坐实了胎之后,三兄弟就常在家叫同窗回来胡闹,唱戏的打鼓的弄得震天响。
半途夫妻,宁二老爷心里还对她防备得紧,有万般手段方小太太也不敢提一个字,三个哥儿一回来,她就带着女儿在老太太着头磨时间。
陈姨妈自己没了孩子,对怀孕的母亲总格外优待些,叹了口气就叫人把牌拿上来。
古代贵妇在家憋着没事干,牌在四川这会儿都玩出花了,陈姨妈以前的对手还是老太太,几个方小太太也打不赢她。
没几下方小太太就输了半吊钱出去,她又没个嫁妆,顿时脸色铁青,又不好一输就叫停。
段圆圆看得好笑,悄悄给陈姨妈喂牌,几圈下来让陈姨妈赢得喜笑颜开。
方小太太跟死了娘老子似的,还不得不挤出笑道:“嫂子气散了,我也走了。”
陈姨妈叫她留下来吃晚饭。
方小太太赶紧道:“嫂子,我不吃了。
家里一堆事要做,琴姐年纪轻骨头也轻,离久了要在家造反呢!”
于是散了牌,下人进来收拾东西。
陈姨妈拿了她的酸萝卜,不好叫人空手走,让赵嬷嬷给她装了一大盒子果儿糕点,道:“乡下送来的螃蟹没吃完,我做了点蟹粉酥,这东西寒,你别吃,让琴姐吃吧。
下次过来再一齐打!”
方小太太吃了这个亏,哪肯再多留,忙不迭提着盒子走了。
陈姨妈累得手都抬不起来,点着钱给她三七分,得意道:“想套我的话,她还早几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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