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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色眯眯的,眼睛在她身上扫来扫去,千思万想的身体此刻在他身下,他贴下来,想去亲她。
姜馥知道她最后的利用价值恐怕就在这了。
她拿手挡住李牧的嘴,嘴巴在他脖颈呼气,试探性地问道:
“我父亲他......”
“馥儿,说句实话,这事也不怪朕,你爹他那时候就病恹恹的,后来还感染了瘟疫...朕也是为你好,你身子娇弱,万一感染了...”
那死老头子的身体素质还不错,他让人收集了那么多病老鼠放在他床底下,他半死不活的,就是不死个痛快,他买通了婢子,在他饭食里下了药,才成功把他弄死。
他费尽心机把他的寝殿一把火烧了,没让病毒传出去,结果又弄出个什么遗诏来。
想到这,李牧的眼里涌出些戾气,急需降降火,也不再跟姜馥多废话,按住她的手腕就往她的脖颈亲。
细嫩软滑的女儿香涌入他的鼻尖,他舒服得全身毛孔都张开来,拽住她肩上的衣服往下拉...
大门在此刻被人一脚踹开,凛冽的寒气扑进来,带着阴冷的杀意。
李砚的脸色白得几乎透明,右腿的姿势极为怪异,隐隐透出血色,面上的焦急在看到床上两具叠在一起的身子后变得阴沉。
原本憋闷难受的胸口更加闷痛起来,握住剑的指节泛白。
姜馥下意识地推开李牧,眼里闪过慌乱,这看在李砚眼里就是默认。
他立在门口,像是一口沉重的钟,散发着经年阴暗的气息。
剑尖摩擦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凄厉声。
他的视线紧紧落在她的脸上,再落到她手脚腕骨的红痕上,最后落在她凌乱的衣领上。
她心尖不由自主地颤了颤,她知道自己可能误会了他,但一想到他亲手在她眼前把她父亲烧掉,那般残忍地把她蒙在鼓里,她抿紧唇瓣,并不想为眼前的情况解释。
李砚抬起头来,黑如点漆的眸子里印刻着她的小脸。
两人在对望中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
“哟,这不是掌印大人吗,你可千万别误会,朕只是召她谈谈事,你夫人完好无损的呢。”
李牧整了整自己凌乱的衣摆,煞有介事地指了指姜馥,郑重说道。
那同样凌乱的衣摆就在他的面前。
一语激起千层浪。
良久,李砚似是笑了声,那把剑又在地上拖起凄厉的声响,高大的身形转过头去,一瘸一拐地离开。
第38章晾着
他的背影萧瑟,但姜馥也只是草草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她紧紧捏住袖子里的画像,爬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