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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夫人,奴婢已经不疼了。”
“怪我吗?”
以烟头摇得像拨浪鼓,“奴婢没有尽到自己的职责,理当受罚,夫人对奴婢有再造之恩,奴婢不敢造次。”
她语气诚恳,向姜馥表露忠心。
她一直觉得,光有敬意,是不能让一个人完全顺从的。
姜馥挑挑眉,往四周继续打量了一眼,才道:
“李砚呢?昨日我是怎么回来的?”
她的脑袋晕胀,只记得她昏倒在那场大火里,炽骨的烈焰灼烧她的皮肤,再然后,她就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残留的毒性又在她体内发作,目光所及之处开始颠倒,旋转,她脸色有些难看,背靠下来,艰难地喘气。
“夫人,快喝药——”
,以烟见状,拿起一旁的小碗,舀了一勺到她嘴边,“——大人昨日将您抱回来,但您身子太过虚弱,大人不放心,一直守在您床边,刚刚才走。”
一碗药进入胃里,姜馥才觉得舒适了些,她抬头掠过窗子,眼里露出一抹担心。
外面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没有。
他去哪了?
“夫人,你起来做什么?”
以烟忙搀扶着她,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又栽倒。
“我想找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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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您来了。”
落虹街上,卫兵站成两列,随着李砚的走近,越发肃穆恭敬。
李砚一身黑袍,看不出任何异样,跛着脚,走得慢,却令人心生畏惧。
他低头睨了一眼钉在地面上血肉模糊的男人,新鲜的血液层层叠涂在暗红干涸的血迹之上,有种枯败诡迷之感。
男人的脸颊枯瘦干瘪,仿佛下一秒就会血液流尽而亡,只剩下肚子在微弱地起伏着。
李砚的脚残忍地踩上他的肚子,狠狠碾磨。
肠子撕拉之痛让男人瞪大了眼,他大口大口地喘气,唇色变得灰白。
“有查到什么吗?”
李砚阴恻恻地盯在那人的脸上。
“回大人,那个屋子是个空置很久的荒房,一直没有人住,没有查到什么有效的线索,但门前有打斗的痕迹,应该是有两批不同的人来过。”
“其中一方,是直奔着夫人而来,想要置夫人于死地,而另一方,用意不明,但为我们争取了时间,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