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姓温的不过是侥幸被太子殿下了两眼而已,还真当自己是根葱了吗腰杆还没挺直便在她们面前摆起了架子,甚至三番五次的将她拒之门外。
张彩绘越想越气,她何曾在同一个人那里接二连三的碰壁也就这个姓温的敢这么对待她了
温池眼睁睁着张彩绘表情中的怨气越来越浓郁,后面到了已然掩饰不住的地步,他连忙拉了一把还在哭泣的若芳,正纠结着如何把这些人赶走。
法子还未想出来,却听得不远处响起车轱辘在地面上滚动的声音。
显然张彩绘等人也听见了这声音,一群人齐刷刷地扭过头朝着声音的来源处去。
只见一辆用金色帷幔装扮得金碧辉煌的豪华马车缓缓驶来,在阳光下散发出金灿灿的光辉,要不是马车旁边跟着个朱公公,温池还以为是哪个天神下凡了。
不过光是一个朱公公便足以吓唬住张彩绘等人了,刚才还气得脸色铁青的她们纷纷在一瞬间宛若换了张脸一般,笑盈盈地望向朱公公,那溢满希冀的目光还真像是在一个下凡的天神。
不等朱公公和马车靠近,张彩绘赶紧理了理衣裙,首当其冲地迎了上去“朱公公”
剩下的话还未说出来,却见朱公公连瞧也没瞧她一眼,面无表情地扬起手。
张彩绘一愣,声音戛然而止。
朱公公收了手,在众人眼巴巴的目光中径直走向温池“温公子。”
温池心里已经生出一股不详的预感。
果不其然,朱公公下一句话便是“若是温公子准备好了,那便上车罢,太子殿下已经在车内等你了。”
“”
不知道是不是温池的错觉,那些女人的眼神像刀子一样扎了过来,他了眼将窗帘拉得严实的车子,颇有些挣扎地问道,“朱公公,太子殿下这是要出宫吗”
朱公公道“温公子不必多问,去了便知。”
温池“”
可是他不想去啊啊啊他一想到那天发生的事就尴尬、就无法直视时烨的脸
张彩绘似乎出了温池的犹豫,当即心思活络起来,可她还是有些许顾虑,挣扎片刻,在被身后的宫女轻轻推了一下之后,便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走到马车前福了下身“太子殿下,温公子感染了风寒,身子不适,若随太子殿下出宫的话只怕会传给太子殿下。”
话音刚落,朱公公脸色一沉,骤然回头“大胆”
张彩绘吓了一跳,双腿发软地跪在地上。
朱公公像是被张彩绘自作主张的行为气得不轻,抱着拂尘走过去,瞪圆了眼睛,气急败坏道“太子殿下的决定岂是你能干预你怕是不想活了”
张彩绘战战兢兢地趴在地上,瘦弱的身子抖得像筛子“太子殿下饶命,小女、小女只是关心则乱,害怕温公子的风寒传给了太子殿下”
朱公公指着她的手直抖“闭上你的乌鸦嘴,太子殿下身体康健,好得很,你少说这些晦气话”
张彩绘被朱公公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整个人都懵掉了。
她来到东宫有些时日了,却从未见过太子殿下,倒是听说了不少太子殿下的传说,可她不相信太子殿下是那么残暴的人,就算是,她也要努力接近太子殿下,她可不想一辈子在这宫里守活寡。
原本她还对太子殿下抱有幻想,以为自己能在太子殿下心中占有一席之地,然而这一刻,羞愤的情绪爬满了她的整张脸。
太子殿下怎么可能这样
刚才那个姓温的才羞辱完她,这会儿又纵使朱公公羞辱她。
其他夫人见此情况,也心惊胆战地缩到了一起,唯恐不小心惹祸上身。
就在这时,一道冷淡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朱贤。”
朱公公立马换上小心翼翼的表情“奴才在。”
马车上的帘子被掀起来,车窗里露出时烨完好的半张脸,他脸上尽是冷漠,甚至连眼神都懒得甩给朱公公,低沉的嗓音里挟有明显的不耐“你何时这么多废话了”
朱公公诚惶诚恐“奴才知错。”
说罢,朱公公扭头便要催促温池上车,哪知道他还未张口,张彩绘便已跪行至马车跟前。
张彩绘苍白的脸上写满了欢喜之情,她仰起头,双目晶亮地望着时烨那半张脸,稍微按捺住心中的激动道“感谢太子殿下相信小女,小女不是有意说道太子殿下,小女也是关心太子殿下,因为温公子实在病得严重”
温池听完张彩绘絮絮叨叨的话,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张彩绘以为刚才时烨训斥朱公公是在替她说话。
不过这么一想,貌似是有那么点感觉。
只是温池了解时烨的人设,以时烨那古怪的性子,没在第一次见面时顺手解决掉张彩绘已经是心情不错了,怎么可能替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