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倾不太满意沈诉诉对他的描述,于是便用自己执刀的手握了握她的手掌,虎口处有长年习武的老茧,蹭得沈诉诉有些痒。
“你干嘛——”
沈诉诉小声抱怨,“这不是事实吗?”
顾长倾坐到那糖画摊子前,抬眸看了沈诉诉一眼:“不过是让诉诉感受一下而已。”
“你给我画,画不好的话,晚上你就——就不许吃饭。”
沈诉诉叉着腰说道。
顾长倾在那老大爷的指导下将化了的糖舀起一勺,点了点头道:“我尽量试试。”
他习武持刀,对力量的把控极为精准,画一个糖画自然不在话下。
顾长倾的手腕翻转,很快便给沈诉诉画了个颇有意境的糖画,流畅的美人侧脸映在远山的轮廓下。
就算是沈诉诉也说不出这糖画不好看。
“行了,勉强可以。”
沈诉诉递给那老大爷一些碎银,“那就……就这个吧。”
老大爷第一次收到这么多银钱,这可比他摆摊好几天赚的还要多。
“小姐,不用那么多。”
老大爷心想他都没出力,也不好意思拿太多钱。
“本小姐心情好。”
沈诉诉笑眯眯地说道。
她拿起糖画,朝顾长倾伸出手。
顾长倾没动。
沈诉诉:“牵我。”
顾长倾问她:“诉诉不嫌我皮糙肉厚?”
“我我我——”
沈诉诉恼了,咬牙说道,“嫌。”
她自己往前走了,刚走没两步,顾长倾便将她的手给牵住了。
他的掌心温暖,让沈诉诉感到十分舒服。
沈诉诉舔了一口糖画,没挣开。
不多时便入夜了,街道上灯火通明,来往的人更多,之前魔刀杀人一事解决,百姓们都敢上街活动了。
“顾南舟。”
沈诉诉牵着顾长倾的手,准备找家酒楼进去尝尝鲜,“你审问完那个灰衣人回来之后,就很奇怪。”
顾长倾眨了眨眼,没说话,因为他又想起灰衣人说的顾家灭门之事。
是……若他的家人还活着,到现在为什么没来找他,除非他们都已经死了。
顾长倾眸中染上些许阴郁之色,若他之前孑然一身还好,大可以自己去寻找凶手,报仇雪恨。
但现在还有沈诉诉,他是她的夫君……若他要做什么事,自然不能连累她。
沈诉诉看见他没说话,便将自己的面颊凑近了,她认真说道:“若有什么委屈就与我说,你现在是我夫君,我不会让你受委屈,我阿爹会帮你的,他虽然傻了些,但在江南还是能说得上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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