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了周独寒,“你拿了什么剑?”
周独寒正要开口,试剑坪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喧闹声,顿时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
林雪皎也望了过去,可是外面围了一圈人,人高马大的,根本瞧不见发生了什么。
他踮起脚,只看见一队人在往他们这边走。
沿途生出了骚动。
“是戒律堂的人。”
“难不成是谁犯了错?”
“有人要倒霉咯。”
在上清宗中,戒律堂是一个特殊的去处,其中设了刑堂与水牢,专门惩戒关押犯了错的弟子。
一旦被戒律堂定了罪,不脱一层皮,很难出来。
此时戒律堂的人走来,弟子们避之而不及,纷纷让路散开。
不消片刻,原本喧闹的试剑坪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前面的人散去,林雪皎终于能看见来人的模样的。
走在最前面的人身着一袭黑衣,脸上带着半副铁制面具,腰间配一条锁链,走起路来叮铃作响,令人生寒。
身后,跟着的都是着黑衣之人,面无表情。
而在领头人落后一步的地方,站着一个青衣弟子,手持折扇,簪冠携玉,文质彬彬。
不是别人,正是叶明琢。
叶明琢讨好般,低头哈腰的站在黑衣人的身侧:“谢堂主,就是他。”
手中折扇一指,指向了周独寒。
周独寒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眼瞳一沉。
谢堂主停下了脚步,腰间锁链晃动,折射出冰冷的色泽。
他目光锐利,上下打量着周独寒,嗓音嘶哑:“五天前,你在何处?”
周独寒不躲不避,坦然道:“后山。”
谢堂主:“去后山做什么?”
周独寒:“为取月夜草。”
谢堂主颔首:“取月夜草做什么?”
周独寒:“为得外门遴选名额。”
“你参加遴选了吗?”
“未曾。”
在这一问一答间,叶明琢按耐不住了:“谢堂主,不必再审,就是他杀害了两名内门弟子!”
此话一出,四周哗然。
唯独周独寒冷静,未曾有一点异样。
叶明琢迫不及待地把罪行往周独寒身上扣,说道:“平日里两位弟子与他交恶,这次又死在了后山,必定是积怨已久,使得他找准机会下了毒手。”
谢堂主瞥了一眼过去:“聒噪。”
叶明琢浑身一冷,闭上了嘴。
谢堂主慢条斯理地抚平衣袖,隔着半幅面具,目光审视:“你有什么要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