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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窗帘拉开着,海面上的灯塔在黑夜里照亮着航行者的路。
室内没有开大灯,只有沙发旁的落地灯照出了一小圈光明。
顾添不太喜欢喝粥,抵不住这会饿得厉害了,吃了几勺填饱肚子握着勺子暂停。
淮山炖得软烂,入口一抿即化,切得细碎的肉糜也不用过多咀嚼,谢悯小口小口喝着。
还带着困意的双眼随着动作,上眼皮微动连带着睫毛忽闪忽闪,这些很细微的动作,因为两个人的近距离得以无限放大。
顾添不知道是不是出于无聊或者别的心里,他默数着谢悯的睫毛。
谢悯放下勺子,一抬头碰到顾添不知不觉凑近的下巴,两个人都往后退了一段距离。
“我吃饱了,你还吃吗?”
白色的圆盒子里,还有两三厘米高的粥,其实已经不能叫粥了,因为白色的米粒并不多,全是肉糜……
“你就吃完了?还有这么多肉呢!”
“嗯,晚上吃肉太多消化不好,你年轻多吃点……”
谢悯舔了舔嘴唇,喝了粥脸色和嘴唇恢复了血色,殷红殷红,在光线不佳的室内都看得清清楚楚。
顾添连带着也舔了一下嘴唇,“那你先去睡?”
“好的,晚安!”
早餐八点过,刺耳的闹钟响起,几天没合眼的顾添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摸过手机,没有未接来电,只有几条消息。
顾添趴在枕头上,滑开屏幕,是去跟踪李涛的干警发回来的情况汇报。
昨天李涛回了ANGELCLUB,工作到关店后才出来,然后回家,再未外出。
顾添在床上滚了几滚,很不情愿的爬起了床,他洗漱完,拧开啫喱膏,捻湿手指把睡了一夜,趴下的头发一根根捻起来挺直了,在抓出一个满意的造型,打开衣帽间,犹如临幸妃子的帝王,手指来回拨了两圈终于挑出了今天要穿的衣服。
白色的桑蚕丝衬衣,黑色的修身西裤,暗花皮带。
衬衣袖口挽了几圈,在靠近手肘的小臂扣上了扣子,一截白皙紧绷的小臂露出了大半截。
下摆掖进皮带,边缘整理服帖没有一丝褶皱,发达的胸肌在衬衣下喷薄欲出。
顾添耸了耸肩膀活动了下脖子,打开了房间门。
“老谢”
“老谢?”
“谢悯,起床了,上班了!”
次卧门砰砰砰敲响,房间里没有任何回应,他心生疑云扶在门把上的手用力一按。
咔哒,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