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兴泰看着一身红衣服白脸的少年人,明明是僵着脸,却一副的雀跃语气,只感觉眼皮直抽抽。
除了红衣少年让他觉得可怖,旁边的红衣女子也让他背脊发寒。
再加上中间一身黑衣甚至连脸都被挡着的观主……
这道观……其实是鬼窝吧……
不过,虽然这桌子坐了半圈奇奇怪怪的人,但这顿饭吃得却非常热闹。
江掌柜能歌善舞,吃到一半,唱起从前时兴的小曲来给大家助兴,杨厨子就在旁边非常捧场地用筷子敲着碗沿,嘴里连连叫好,偶尔给送上一杯酒让妻子润嗓子。
隔壁傅杳在和一团空气玩骰子,三娘在中间做庄,玩的似乎也挺尽兴。
只有大郎非常实诚的埋头能吃,看得赵兴泰怀疑这个从前是不是饿死的……
“大郎,吃饭不要吧唧嘴,不然你倒着换张嘴吃。”
傅杳手里甩着赌盅,对坐到下方去了的大郎道。
大郎立即闭上了嘴巴,而明白过来的赵兴泰却差点呛到。
等咳完后,他却心里有种别样的情绪。
他有些喜欢这样的氛围,这是一种和在家不一样的感觉。
很轻松,很惬意,不需要去想那么多,只要做自己想做的事就行。
热闹的欢声笑语下,连心似乎都显得不怎么孤独了。
就在他正体验这种奇异的感觉时,傅杳凑了过来,“小伙子,要不要来赌两把?”
看着那小巧的赌盅,赵兴泰大概是被这气氛所感染,人也放开了,“好啊,来玩玩。”
两刻钟后,赵兴泰看着布靠布的荷包,只想呵呵。
果然还是他低估了某些人,不对,某观主的脸皮厚度,在这种事情上竟然都作弊。
待酒过三巡、杯盘狼藉时,外面突然传来钟声。
新年交替之际,里中会敲响钟声,告诉所有人新的一年已经到来。
“过年了啊。”
江掌柜靠在丈夫怀里道。
“是啊,过年了。”
赵老爷子抱着酒坛子,看着外面闪亮的焰火。
“观主,我等一下可以回家看看吗?”
大郎看着傅杳期待道。
他想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和家人团圆。
傅杳却是拒绝了他,“不用,你爹娘已经来了。”
“真的?”
大郎一喜,翻身爬了起来朝着外面跑去,“那我去接他们!”
傅杳没有阻止,不过其他人却都看向她,江掌柜更是道:“大郎他这是?”
他们都认识大郎,但是关于大郎的事却半点都不知道。
这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傅杳干脆满足他们的好奇心,“我之前答应过他的父母,只要他们能帮我建起道观,我就让大郎再次投胎成为他们的儿子。”
“竟然还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