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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人间有些私产,”
钟离道,“我走后也无人打理,不如就送给他。”
“私产?”
傅杳来了兴趣,而且还很浓厚,“我打断一下,虽然我知道这样会很失礼,但我还是想问,你这‘有些私产’究竟是有哪些?”
钟离看着她,“我觉得你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别这么小气,咱俩都是关系这么好的邻居了,你就透露一下,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嘛。”
傅杳搓手手道。
“其实也不多,就长安城里八座坊市的铺面,京郊、鲁北、江南等地十多处庄园,外加三家商行,两家钱庄,两处香料庄园,一支船队。
至于丝坊绸庄茶行之类的铺子,时间太久,我现在只拿红利,算不得是绝对的主人,就不算进去了。”
傅杳:“…………………………”
见她的笑容渐渐消失,钟离难得失笑道:“我就说你最好还是别知道的好。”
“还行还行,”
傅杳捂了捂胸口,又看着钟离道:“其实有件事我瞒了你很久,当初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对你就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钟离,我们上辈子说不定也是故人。”
“所以我的私产是不是也该分你一半?”
“那这样就再好不过了。”
傅杳立马心不痛气不喘了,“我以后一定会牢记你的慷慨的。”
“如果你是我的故人,见者有份确实应当。
但是,”
钟离顿了顿,道:“我不记得我有和穷鬼做过朋友。”
“噗嗤”
,旁边三娘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喂喂,你这样就没意思了。”
傅杳不满地踢着桌脚道,“穷怎么了?我穷我开心啊!
你看我现在过得多好。”
“嗯,你把你脸上的眼泪擦一擦,会更有说服力一些。”
傅杳将手里的印章丢还给了他,“你另外请人帮忙吧你!”
“这样,”
钟离有些遗憾,“我本来还想出一万两银子的高价,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呢。
行吧,我现在就去找别人。”
“手滑!”
傅杳当即从他手里抢回了印章,“刚刚只是手滑。
不就送个东西,这完全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