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苏浴梅房门口,见她神色慌张的出来,一个高壮男子挡在眼前。
苏父子女极多,他虽一时认不全,但可以断定,苏浴梅的兄弟们没有一个蓄须的。
而且,这个男人,抓住她手,深情暧昧,关系断不一般。
两人没看到他,进了后院。
庭于希拳头攥得咯咯响,掀衣就要拔枪。
手触枪把,他却没动。
人是抢的,婚是逼的,他一头载进去,从没过问她的感受。
那个男人,他若一个冲动伤了他,她会原谅他么?
苏浴梅推门进屋,庭于希坐在床上。
她心里安定些,背对他,在梳妆台前坐下。
“去哪了?”
他随口问。
“陪我娘闲聊。”
她心虚的答。
庭于希不说话了。
苏浴梅缓缓梳头,他一直在后面看。
她知道的,心跳了几下。
她一向素淡的,今晚却在耳后擦了少许花露水。
庭于希洗漱上床。
她熄了灯,静静在他身边躺下,他翻身向里。
黑暗中,她感觉脸在烧,一只手攥紧被角。
好久,庭于希一动也不动,后来,呼吸渐渐平匀,竟然,睡着了。
两次了,求欢不成,酣然大睡。
屈辱涌上苏浴梅的心。
他对她,来如春梦去似朝云,经不得一点时间。
相比于他那些旧爱新欢,她不过清丽些,清白些。
把他一时的逐新趣异当真心,她自作多情了。
庭于希哪里睡得着,夜深人静,他翻过身。
夹被掩在苏浴梅腋下,他替她掖好,隔着被,揽她入怀。
苏浴梅推开他的手,侧转身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7章
七、
1937年的初夏,北平还是柳殚莺娇的宁怡,华北驻屯日军已在紧锣密鼓的筹划那场几个月后举世震惊的兵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