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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人都笑了。
庭于希也笑着拍拍他:“年轻人眼光远一些,替公家跑,名声在外,以后还怕没钱赚么。”
阿衰是个聪明人,一点即透:“我娘给我算命,说我‘得意宜逢贵,前程去有缘’,说不定啊,碰见你这个大个子,能转转我的衰运。”
庭于希挑了几个精干的,洗甲板,撤番徽,重粉船壁。
阿衰蹲在他身边:“嘿,有你的,指挥这么多人,倒像个将军。”
“抬举,不过混口饭吃。”
“大个子,你叫什么?”
“姓庭。”
“庭哥,大伙儿都累了,你这个当大哥的没个表示?”
庭于希见收拾得七七八八,一挥手:“歇一会儿,找个下处喝杯酒,我做东。”
一群人纷纷上岸,庭于希摸出几张钱,递给阿衰:“你们尽兴,我还有事。”
“这……喂,明天哪找你?”
“集结号响,码头见!”
苏浴梅在家等得焦心,看他回来,冷着脸伸袖替他擦擦汗:“走时怎么说的?”
“回家吃饭么,这不是回来了。”
“这么晚?”
“啊,饿着肚子呢。”
“你真是……怎么不在外面吃一点儿。”
“想吃你下的面。”
“都陀了,热了几次……”
他吸溜吸溜大口吃。
“饿成什么样……”
“高兴啊。”
“怎么了?”
“找到事了。”
如今马公岛一片混乱,渔耕不兴市面萧条,苏浴梅大出意料:“真的?”
“好差事。
跑船,往南洋运货。”
“南洋……那么远,没什么危险吧?”
“往那边走,水路平。
运的都是些杂货、水果,不担风险,薪水厚,卸了船还吃红。”
“这样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