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套三娘教子,留给你儿子去,我是你儿子的爹!”
“接着走私货啊,命都没了,哪来的儿子!”
“嗐,好凶。”
他摇着头,“都说嫁了人的女人越来越凶,没半点儿做姑娘时的温柔。
一点儿都不差。”
“怎么嫁的你啊?谁不让我做姑娘的?”
“哈哈哈——”
他大笑,又叹息,“花一样的年纪,让我生抢了来,现在想想……对不起你。”
十几年,捧她在手心,如今仍说对不起。
一个情字,栽进去,没来由的心疼,莫名其妙的怜惜,说不出道理。
苏浴梅到让他说的心里酸,叹一口气:“我给你添饭?”
“不吃了,想喝点酒。”
他望她一笑,“行不行?”
她起身去了,拿酒回来:“不能多喝。”
他点头,却一口喝光,咂咂嘴,意犹未尽,“陪我喝一杯?”
“你今天……怎么了?”
“没什么,呃……明天,要出去几天。”
她立即沉了脸。
“去台北,薛将军大寿。”
“你不是已离开军队?”
“不是上司,也有私交。”
“真的?”
“船都丢了,你亲眼见的阿。”
苏浴梅想一想,到了一杯,抿了口,冲嗓子的呛,咳几声。
“好了好了。”
他拍拍她背,“我替你。”
接过来转了半圈,偏要就着她喝过的地方。
她掩饰着脸上的红,一嘟嘴:“不许喝了。”
“又凶。”
他搂着她笑,“白天凶就凶吧,晚上……对我好点儿。”
阿衰真用了心,放下话去,不到半日,果真租到一条船,只是这船的来历……他犯了寻思,还好庭于希心急,一切不及细问,匆匆而去。
心情重归澄静,苏浴梅打法闲来时光,戴了斗笠,蹲在院中除杂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