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为什么,他今天趴在言落月面前,对着她的名字叭叭地说个不停。
“妹妹,知道你叫什么吗?你叫言落月,是取落月之木的意思——诶,你应该还不知道什么是落月之木。
唔,让我想想,你每天晚上在天上看到的,那就是‘月’啦。”
言干耐心地、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教言落月。
“来,跟着哥哥读,‘yue——’。”
言落月:“……”
言落月本来嘴都张开了,但听完言干那个拖声拖调的示范腔,还是义无反顾地把小嘴重新关上。
实不相瞒,她觉得自己受到了微妙的嘲讽。
言落月真想告诉言干,哥,你知道吗,你说话带着股黄河南部口音。
言干对此毫无所知,他轻轻戳一下言落月嫩乎乎的小手背,很小心地在皮肤上按出一个肉窝窝。
“快跟我读呀,‘yue——’。”
言落月坚定闭嘴。
“读嘛,yue——”
言落月视死如归。
在被言干“yue”
来“yue”
去,反反复复地骚扰了二十来遍后,言落月终于忍不住了。
她紧握双拳,气运丹田,一张口就发出了一个字正腔圆的标准读音。
言落月低沉、严肃、压抑地说道。
“干!”
言干惊愕地张大了眼睛!
言落月为自己的机智哼出一声慢悠悠的小动静:怎么样,言干现在应该明白,什么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了吧?
没想到下一秒,言干把双手架在言落月腋下,如同山魈举起刚出生的小狮子辛巴那样,激动地一把将她高高举起!
言干惊喜交加:“我就知道,小不点宝宝一直都记着哥哥!”
他高兴地摇摇手里的娃娃:“居然连哥哥的名字都会叫了,是不是之前偷偷练习过了?哥哥好喜欢落月,你是最乖的小乌龟宝宝!”
言落月:“……”
言落月自己并不知道,以婴儿的稚嫩嗓音,再怎么压着喉咙,也表达不出她设想中“低沉、严肃、压抑”
的声调。
用言干的视角来看就是:妹妹握住拳头,显现出很努力的样子,非常认真、奶声奶气、用让人连心都化掉的音调,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呜呜呜,太可爱了,太贴心了,这么好的小龟宝宝,谁能扛得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