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吉刚露出一丝落井下石之色,便见自家郎君朝自己招了招手。
长吉走了过去。
魏叔易单手递给他一只鱼盘,笑微微地道:“知你不肯落于人后,去吧,也站两刻钟。”
“……”
长吉面色忿忿地走到元祥身边,顶着鱼盘也扎起马步。
“须知一个人站,是两刻钟。”
看着那二人斗鸡般的模样,常岁宁感慨道:“两个人站,却是不好说了。”
这两个人凑在一处,若一同去被派去拉磨,磨都得被他们拉翻。
魏叔易深以为然地点头。
答案,则体现在了次日二人努力想显得正常些的步态之上。
这一路,听着二人花样百出的斗嘴,倒也成了途中的一大乐趣。
如此又过三日,京师已在眼前了。
常岁宁掀起车帘时,便见得常阔坐于大马之上,与她笑着说道:“就要到家了!”
常岁宁便往前方看去。
那巍峨矗立的城门,已隐隐可见。
平直的京道之上,青牛白马香车往来,亦有早出踏春的少年人们成群,女郎着春衫,郎君牵白马,新柳拂动,如入画中。
见得玄策军旗,往来人马纷纷避让仰望。
“瞧,是玄策军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