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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起来,似锦赌坊有个规矩,愿赌服输。
至于赌的什么,输的是谁,是否输的倾家荡产,赌坊是一律不管这些的。
因此,在似锦赌坊,常常可以看见些别处见不到的肮脏交易。
此时,一红衣一青衣两位“公子”
正自下行的楼梯往似锦赌坊走去。
走到赌坊门口,看守赌坊的人拦住“他们”
,示意“他们”
出示出入令牌。
青衣“公子”
拿出那枚纯墨色令牌,看守态度立刻恭敬起来,领着他们进去到了似锦赌坊的最佳地段。
他暗自盘算着今天来的两位是怎样的贵客,毕竟那二位拿着断魂楼副楼主的令牌。
他没想错,这两位“公子”
确实就是慕容初与墨璇乔装改扮而成的。
令墨璇和慕容初没想到的是,她们初来乍到,就观看了一出好戏——旁边的赌桌上,有两人正在谈论着有关南疆节度使付焯尧的话题。
其中一人蓄着两撮胡髯,看上去十分精明,他说话时手指不经意摩挲着自己的胡子,有点故作老成的嫌疑。
他对赌桌对面的人说:“我的筹码,是一个有关南疆节度使的消息。”
赌桌对面的人和他形成了鲜明对比。
可能是晒多了太阳,他肤色偏黑,配上他瘦到过分的骨骼,瞬间营造出一个穷困潦倒的形象来。
他从包袱里拿出一根金镶玉的簪子,轻轻往赌桌上一扔,看似漫不经心地发问:“赌吗?”
“赌。”
对方答得干脆。
他们赌的是两枚骰子比大小,这游戏没什么高深的技巧,全凭运气,当然不排除有人在骰子上动手脚的可能性。
等待骰子出结果的同时,墨璇感觉背后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掷骰子的嘈杂声中,墨璇转过身,迎面是一天不见的萧珏。
萧珏没有圣旨,不能和他们一起去同付焯尧周旋,他便自己提议去城中打探消息,夜间再与其他人汇合。
这一打探,就打探到了似锦赌坊里。
他是拿了别人的出入令牌才混进来的,不过被他拿了令牌的那人身份不低,他在这里待了一天,期间没有人上前与他搭话问他要赌什么。
幸亏没有,要是有就露馅了。
萧珏简单和墨璇交换了获得的信息,两人还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慕容初对他们打了个手势,原来旁边赌桌上已经出了结果。
一个四点,一个五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