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苏又被傅云宪“收拾”
了一整晚,两人抱着亲,亲着做,几番变换体位,缠绵又激烈。
许苏对傅云宪说自己会再想想,但其实他压根没想,三观崩塌再重塑,你当三观是面团,哪儿那么容易任你搓扁揉圆?但他同时承认自己属于心特别宽的那类人,想不明白就暂时别想了,日子还长,犯不上自己跟自己瞎较劲。
第二天照旧一觉睡到日上三竿,醒时才发现,傅云宪不在家里。
美人在怀,君王哪儿还有上朝的道理,但是傅云宪不去不行,事关自己的亲弟弟。
姚觉民案横生枝节,傅玉致被人举报贿赂证人作伪证,被公安请去喝茶了。
这一去人就没出来,直接关进了看守所。
傅云宪给司法局与公安局的朋友打了电话了解情况,确认了举报者也没确实证据,根本构不成伪证罪,反倒不急着把自己弟弟捞出来。
对方问他要不要打声招呼,傅云宪说不必,给老二点教训也好,免得他不知天高地厚,以为刑辩这水好淌。
对方笑说,傅律对自己人都那么严厉。
傅云宪问,老二的事情跟唐奕川有没有关系?
对方说,不好说,也难保不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副检察长要给一名刑辩律师安上一点罪名,再容易不过。
傅云宪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又问,唐奕川什么背景?
对方说,有听说过,哪里的政法委书记是他的亲叔叔,好像最近又升了,再升就该进中央了。
傅云宪沉默,若有所思。
不管怎么说,姚觉民案的前景还是一片大好。
姚觉民虽然至今还在看守所里,但裴雪已经成功取保候审,看来傅玉致制定的那套辩护思路奏了效,缓刑有望。
裴雪倒还记得自己老公进去前说过要给傅云宪请个貔貅,她喜玉不喜金,一出来就让人送来一只翡翠貔貅的坠子,用丝绒盒子包装得相当高端华丽,同样经过高僧开光。
但裴雪没亲自登门。
姚觉民出事的消息一传出去,股票便直线跳水,一天一个跌停板,董事会不满姚觉民把个人行贿罪都往公司头上栽,也集结起来向裴雪发难,眼下万源内忧外患,元气大伤,她实在忙不过来。
傅云宪原先跟姚觉民要这东西也不过随口一提,如今见姚裴夫妻官司缠身焦头烂额,可见这小小一件物什也未必多灵,再送给许苏,反倒晦气。
拆了盒子看了看,就扔在办公桌上了。
正巧许霖来送资料,敲了门,得允许后走进办公室,一眼就看见了这个东西。
刚从贺晓璞那儿回来,许霖带回一些资料,也带来一些观点。
这是个有想法的助理,他十分了解傅大律师的办案风格,严格犀利,说一不二,有时甚至近于刚愎,唯独许霖,敢劝也敢谏。
只是这回汇报工作,他总显得不够专心,眼睛有意无意地老往翡翠貔貅那儿瞟,傅云宪看出许霖的注意力落在别处,便问他:“你懂这个?”
“不太懂,也是刚学。”
许霖跟傅云宪解释说自己刚报了一个艺术品鉴定培训班,开班就讲翡翠,因此学了一点皮毛,知道了颜色质地透明度,也了解了冰种糯种玻璃种。
傅云宪笑笑:“这么好学?”
许霖皱着眉,一本正经:“不是好学,律师应该多充电,省得遇见相关的案子毫无头绪。”
傅云宪知道许霖在计较什么。
因为所谓的古董瓷瓶最终被鉴定为赝品,使得裴雪案的最大一功被记在了许苏身上,他铁定不服气。
傅云宪喜欢这种性格的年轻人,不认命,不服输,事事要争先,处处要出头。
他年轻时也这样。
平心说这个年轻人是可造之材。
傅云宪以前有过两个徒弟,无论陈智还是贺晓璞,都既没许霖聪慧,也没许霖贴心,许霖与许苏乍看相似,实则性子很不一样,许霖从不排斥在一场刑事辩护中以灰色手段为当事人获益,相反还很乐在其中,时不时能冒出一些可行的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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