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如想正要笑,便又听阮妤柔声问道:“今天这一桌子都是你做的吗?”
“是呀。”
霍如想愣了一下,点点头。
不是她还能有谁?
阮妤便没说话,只是朝季知行那边看了一眼,她虽然一个字没说,但就是让原本神色才恢复如常的季知行突然又变得局促起来,他甚至还有些没反应过来阮妤为何要这么看他,踌躇一会,还是开口问道:“阮小姐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哦,没什么。”
阮妤语气淡淡,却一点都没给人留面子,“我就是想着这么多菜,如想一个小姑娘实在辛苦。”
明里暗里却是在责怪季知行一个大男人没有帮人的意思。
这话几乎不算隐晦了,在场的三个人又不是傻的,自是全听明白了,季知行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偏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从小就读书,信奉孔孟之道,讲究君子远庖厨,虽说季家不算富裕,但无论是祖母还是母亲都从未让他下过厨,他甚至连厨房都没进过,刚刚如想去做菜的时候,他也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觉得本来就该如此。
他并没有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他认识的同窗、从小长大的朋友都如此,家中富裕的请丫鬟、婆子,家中不富裕的便是由女人掌厨,这有什么不对吗?可这位阮小姐望着他的目光就仿佛两把锐利的刀锋,她用无声的话在告诉他——
你错了。
不该如此。
……不该,如此吗?
霍如想这会也反应过来了,见表哥手足无措站在那边,自是帮衬道:“我没事的,平时我就习惯了,而且表哥从未下过厨,帮我反而是添乱了。”
季知行闻言稍稍松了口气。
阮妤却听得生闷气,这个傻丫头!
什么习惯了,这种事有什么好习惯的?就是惯得这些人让他们以为女人就该做这些!
如果心甘情愿自然可以,但不应该变成理所当然,变成必须由女人去做的事。
甚至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
余光瞥见季知行稍稍缓和一些的脸,她在心中冷哼一声,脸上继续挂着明媚的笑,嘴里的话却格外不饶人,带着惊讶的声音问道:“季公子从未下厨过吗?那你们家都是谁下厨的?是季公子的祖母和母亲吗?”
季知行还未说话,霍如想却只当阮妤是好奇,便笑着给她解惑,“外祖家有好几个姐姐和嫂嫂,平日我们过去的时候都是由她们下厨的。”
她说完,自己却也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虽然具体哪里不对劲说不上来,但就是有些不舒服,好看的柳叶眉也都轻轻蹙了起来。
阮妤瞧见她脸上的表情,心中总算满意一些。
就是该让如想知道女人不是生来就该如此,而且像季家那样的地方,儿子都是宝,女儿都是草,嫁进来的媳妇就更不用说了,能怎么使唤就怎么使唤,除非有了身孕,要不然你就别想清闲!
她从前因为嫁给霍青行的缘故也跟季家人有过短暂的来往,说来好笑,那位季家老夫人大字不识一个,但因为外孙和孙子当了官也讲究起那些世家的派头,每次见到她都想给她立规矩,可她是什么性子?怎么可能任她磋磨,有时间就冷眼瞧着,没心情就直接回去睡她的觉做她的事,每次都能把人气个半死,还总扬言要霍青行休了她。
她那会对霍青行本来就没什么感觉,对季家人就更不用说了,他们若好些,她自然也会有礼有节的对待,可像季老夫人那种性子的,她是连搭理的心情都没有。
反正霍青行知道了也没找她说什么。
反倒是季家那些人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最后竟不大来他们这边了。
如今想想,估计还是这个小古板做了什么或是说了什么。
阮妤自从和霍青行在一起后,每每想到他,心总会蓦然变得很软,如今也是,她原本正因为季知行而变得沉甸甸的心在抬头瞧见霍青行那张脸时又变得柔软起来。
果然怎么看,还是她家呆子最好。
这季知行虽然人品没问题,对如想也是真的好,但家里的风气乱得不行,如今如想作为外孙女还好些,可以后成了季家的媳妇还不是一样被人磋磨?而且还有那个什么月娘在……一想到这两桩事,就是季知行再好,阮妤也不希望如想踩进这个泥坑里。
更何况季知行还没那么好。
偏偏如想这丫头现在一门心思都是她这个表哥,她要是贸然拆散人家,反倒让小姑娘伤心。
阮妤想到这,一时又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一屋子人各自想着事,场面变得冷寂下来,最后还是霍青行走过来开了口,“先吃饭吧。”
他十分自然地走到阮妤身边,仗着袖子宽松还轻轻捏了下她的手,等她回神看过来,柔声问道,“还想吃面吗?”
霍如想听到这话也回过神,问道:“阮姐姐要吃面吗?那我给阮姐姐去做!”
她说着就要去后厨,被阮妤拉了一把,“都这么多菜了,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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