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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
彦璋拂袖冷哼一声,又偏头对着卫铭道,“敬晖,我手底下的人不懂什么规矩,他们做的说的,如果有什么不周到之处,你还多担待些,别让咱们伤了和气。”
彦璋最后几个字咬得重了些,他这是在隐隐提醒呢……卫铭听在耳中,便知眼前的两人又唱了一出双簧。
他亦笑:“凤英,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你多包涵些。”
他二人你来我往地说了两句,往后几日,江月便发现卫铭几乎是躲在车里,再也没有出来过,不像以往那样探头探脑地四处乱瞟,就连平日吃饭什么的,也离她几丈远。
江月这才慢慢轻松下来。
她想要借给纪大人推按肩膀的机会,好好谢一谢他。
熟料彦璋此后再不要江月推按淤血,连换药一事也换成是贺远去伺候。
虽然不知缘由,但不用对着一个大男人的赤身裸背,江月心头不免松了口气,可隐隐地,还是有些担忧。
她既担忧贺远受不受得了纪大人那个变化无常的坏脾气,也担忧纪大人的伤势,毕竟……那人伤的挺重的。
待行到济宁城下那一日,城中大小官员早早地在城门口候着了。
江月跳下马,牵着马缰,远远跟在后面。
就见最前面,头戴乌纱、一身绯袍的纪大人正与他们一一见礼,而卫铭也穿了青色官袍跟在一旁。
江月瞧在眼里,只觉得卫铭似乎更如鱼得水一些。
等官员们寒暄完,他们一行往城内去。
彦璋等人去接风洗尘,而江月这些小喽啰自会有人领去驿馆休息。
与贺远在驿馆吃过一顿便饭,江月便在院中溜达,一来是消食,二来是想等纪大人回来。
她今日特地问过贺远纪大人伤势如何。
得知彦璋的肩伤未愈,乌黑淤血还在,疼得更是时不时冒汗,江月便打定主意,今日定要再亲自瞧上一回。
不然,她怎么都不安心。
——作为一个爱管闲事的人,江月她就是这么的爱操心!
可等来等去,也等不到纪大人回来,江月的身子有些受凉,她搓了搓手,便想先回屋去烤烤火。
熟料刚拔腿要走,后面便晃晃悠悠飘过来一句“江衙役”
——声音莫名地讨人嫌!
江月心头只道不妙,她滞了滞,回过身,恭敬称呼道:“卫大人。”
卫铭喝过酒,此刻俊秀的脸上淌着酡色,一双长眸闪着戏谑捉弄的光。
他慢悠悠走上前,笑道:“你等谁呢?总不是等我吧?”
“卑职在等纪大人。”
江月毕恭毕敬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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