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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阑仍沉着脸色瞪着她:“不是。”
乔绾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侧头看了眼他身后:“怎么单你一人,其他人呢?”
“乔绾。”
景阑哑声低吼了声她的名字。
乔绾怔忡了下,看向他满身的疲惫,好一会儿低声道:“抱歉。”
想必因她的失踪,乔恒折腾了不少人。
景阑看着以往总是高抬下巴满眼骄傲的乔绾,此刻竟学会了道歉,他心中不仅没有丝毫畅意,反而愈发烦躁。
他勒紧缰绳驾马绕到她身侧,刻意讽道:“公主的道歉,臣可当不起。”
乔绾一顿,扭头看着他,眉头紧锁,她本就不是多好的脾性,见他得寸进尺,当即冷哼一声:“当不起就别当。”
景阑听着她熟悉的语气,心反而松了一松,却又在瞥见她攥着缰绳的手时一顿。
当初在长乐公主府门口,她用这只手递给他白玉膏时,手指细嫩白皙,连一点薄茧都没有。
而今,根根手指挂着细碎的划伤,有些已经结痂,有些仍泛着红痕。
“你还未曾回答我,其余人呢?怎会就你一人?”
乔绾见景阑不语,又问了一遍。
景阑瞳仁一紧,轻哼一声:“小爷马术好。”
乔绾皱眉看着他。
景阑却蓦地恼羞成怒,转眸睨她一眼:“啧,这衣裳真丑。”
乔绾垂首看了眼身上的粗麻衣裳,不甚在意地应:“哦,那你将你眼睛戳瞎吧。”
景阑默了默,看了她一会儿突然懒散地笑了一声:“喂,乔绾。”
乔绾不明所以地看向他,却在看清他朝她递过来的手时一顿。
他的掌心安静地躺着一枚香囊,绯红的香囊,以银线绣着株梅花,右下角是歪歪扭扭的“绾绾”
二字。
她找了许久的香囊。
也是慕迟为了将她推给景阑,弄丢的那枚。
“小爷可不收来路不明的东西。”
景阑不以为然地说。
乔绾看了他一眼,将香囊拿了过来,攥在手中安静地看着,没有说话。
许是沉默的太久,景阑不自在地咳嗽两声,扬了扬眉:“怎么?被小爷感动了?”
乔绾默默地抬头,手指正落在香囊上似有若无的缝合处:“你将本公主的香囊,弄坏过?”
景阑神色一僵,恶狠狠地看向她:“我怎知你并非……”
话至一半,被远处的阵阵马蹄滚滚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