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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有狗,徐彦洹往俞心桥手指的方向瞥一眼,只见马路边人行道上,一个彪形大汉牵着一条和他反差极大的小型比熊犬。
有多小呢,目测连骨头带毛不超四斤。
“……”
徐彦洹更不想说话了。
俞心桥却因为他的反应备受鼓舞,胆子也大了起来。
此时行至闹市区,周遭喧嚣,俞心桥接下来要说的话比较重要,因此身体更向前倾:“我给你的情书,你看没看啊?”
说话时一缕温热的吐息扑在耳廓边缘,徐彦洹的肩膀不由得动了一下,刚要避开,刺耳鸣笛声突然响起。
与此同时一个急刹车化作无形的手,将车斗里的两个人往后拉拽,再往前狠狠一掼,情急之下徐彦洹立刻扑上去用身体垫住钢琴靠近围栏的那一边。
琴做了保护但没有做固定,万一磕碰到,黄老板这单生意极有可能白忙活。
至于车斗里的另一个人……
徐彦洹偏过视线,瞧见一颗毛茸茸的脑袋贴在他右肩旁。
俞心桥以环抱的姿势打开手臂,护在徐彦洹身体两侧,眼睛紧张地圆瞪:“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
等到把钢琴妥善运进俞心桥家里,黄老板才解释说刚才有电瓶车不顾红灯横穿马路,若非他刹车踩得及时,这会儿可能连人带琴被交警拖走了。
坐副驾的工人心有余悸:“你还好意思说,那个刹车差点把我人都甩飞出去。”
黄老板说:“车斗里的两人一琴都好好的,你系着安全带呢,怕个屁。”
俞心桥正把新买的防尘布往琴身上铺,闻言扭头,严肃道:“一点都不好,琴碰坏事小,万一伤着人怎么办?”
黄老板带着歉意嘿嘿地笑,表示以后一定注意。
几人离开之前,俞心桥大喊一声留步,从客厅的茶几柜里翻出什么东西,噔噔噔跑到门口。
把琴搬进去之后,徐彦洹就去到外面等,这会儿已经有些不耐烦,见俞心桥伸手要碰自己的胳膊,下意识别过身躲开。
俞心桥摸了个空,也不生气,把手里的东西卷一卷塞到徐彦洹裤兜里,再指一指他的手:“那你自己处理一下。”
徐彦洹低头,看见自己右手背上一块破了点皮的红痕,应该是搬琴的时候被门框擦伤。
俞心桥也在看,咧嘴“嘶”
了一声,像在替他疼,忍不住添上一句:“别忘了啊。”
回去徐彦洹坐副驾。
上车关门,系安全带的时候摸到兜里的鼓起,掏出来一看,一卷创可贴。
驾驶座的黄老板凑过来看,意味深长地笑一声:“你俩是同学?”
徐彦洹把创可贴塞回口袋,没什么表情地看前方:“开车。”
黄老板自讨没趣地撇撇嘴,一脚油门踩下去,换来蹲在车斗里工人的破口大骂:“会不会开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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