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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特助。”
“是。”
“你说,恢复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会突然抽搐离世?”
“医生说……”
“我不要听医生说,我要听你说。”
可安仰头看着徐宫尧,她的眼底一片血红:“你说,我哥是被人害死的,对不对?”
徐宫尧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但是宁总,我们没有证据。”
“等验尸结果出来,就有了。”
她冷静地可怕。
徐宫尧蹲下来,和她平视:“你想怎么做?”
可安看着墓碑上宁容成的笑脸,抿紧了唇。
宁容成刚刚去世,海城上下就对宁氏内部管理调整的问题大肆报道,这样的报道,是不是人为,一看便知。
她从前可以装傻充愣,不闻不问,但现在,她明白了,一味退让并不能换来余生安稳。
最爱她的人被害死了,若她继续软弱,她也得死。
“徐特助,你之前说过,我不争,你也不争。
那现在,如果我想争了呢?”
徐宫尧侧了侧身。
他看到,她的眼里,有对他的信任。
这种信任,超越了任何情感,让他感动,让他沉沦。
“慷慨赴死,在所不辞。”
?
言泽舟从检察院出来,门卫远远冲他行了个礼。
越野车开出了大门,他刚刚想要转弯,一抬眸却看到马路对面的香樟树下,有一个人等着。
那人新剪了头发,只短到耳廓的发弧,恰到好处地修饰了她精巧的脸型。
她穿了纯白的裙子,站在绿荫底下,裙摆飞扬,洁净美好。
是宁可安。
已有整整半个月未见的宁可安。
言泽舟狠狠地踩下了刹车,他不顾自己的车正堵在路口,关门冲进车流。
横亘在他们之间的绿化带和栏杆,被他利落地跃过。
他终于站到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