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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没有追根究底,没有给秦蕴严戈一个解释的机会,便在成年后离开了美国。
至今和“家”
里没有任何联系。
甚至不让秦蕴知道自己究竟在哪里,过的怎么样……
仿佛人间蒸发。
直到后来秦翰的穷追不舍,才让美国那边有了一星半点弗溯的消息……
“我小时候最喜欢玩的……是滑梯。”
弗溯突然站起了身,又接着朝楼梯上走去。
舒茺愣了愣,却没有跟上去,只听着那声音幽幽的从上方传来。
“但是……我不能常玩。
因为太早便被媒体曝光,所以很多人都认识我……只要在公共场合的时间一长,就会有一些疯狂的人来围观,甚至是攻击。”
弗溯走上阁楼,在滑梯口蹲坐下,再一次滑了下来。
攻击……
无非是出于对费川的嫉恨和对秦蕴的觊觎。
舒茺咬着唇,有些苦涩的想。
“那时候,父亲和我说……以后会在家里搭一个滑梯,到时候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想滑到什么时候就滑到什么时候……”
弗溯摸了摸身下的滑梯,俊朗的眉眼间浮起一丝怅然。
舒茺眼眶微红。
弗溯对父亲的死耿耿于怀,但是……
如果将一切都归咎于秦蕴,难道就公平吗?
如今,秦蕴和秦翰是弗溯在这世界上最亲的人,难道真的要因为心结,将仅剩的亲人拒之千里吗?
“你看到的……不一定都是真的。”
“既然严戈说……只要你愿意回美国见秦蕴一面,他会将当年的所有事情都解释给你听。
至少,给他们一个解释的机会……”
想了想,舒茺还是哑着声音对坐在那里有些颓然的弗溯说道。
“如果连解释都不愿意听,连真相都不愿意接受,这和逃避……又有什么区别……”
“不要对他们太绝情……好吗?”
最后,舒茺近乎是恳求着开口。
不要对他们太绝情啊。
因为对他们的所有绝情……
都是对你自己的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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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溯答应和秦翰一起回美国。
秦翰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恨不得隔着电话就要给舒茺跪下,声音里都能听出涕泗横流的激动。